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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发消息的时候在飞机上。”这样就解释了自己没有及时回复的原因，虽然范轻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

    “当律师干什么？匡扶正义？”陈梓柠手下动作加快，纤细的手腕上青色的血管有着脆弱的美。

    今天穿着白色衬衫的陈梓柠才将一杯酒调好，没想到就听到范轻乐的声音。听到她故意加重的称呼，陈梓柠觉得有点头疼。

    范轻乐看着陈梓柠一直都在安静地准备，瓷白的脸蛋上没有什么情绪。就像冬末的最后一捧雪，可能下一秒，就在春寒料峭中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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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梓柠看到面前的人，她见过一面，还是在和范轻乐重逢的那天晚上，那个挽着范轻乐胳膊的女人。

    “女朋友？”范轻乐的眼神沉下来，“班长，你再空口造谣吗？”

    范轻乐也没再说话，她注意到某人的耳垂已经有点红了。明明她还没说什么。

    据说，调和法很能体现一个调酒师的风格。范轻乐看到的陈梓柠则是干净、清寒的调酒师。

    才伺候完猫主子的调酒师正好可以休息会，时不时用洁白的毛巾擦一下调酒的用具，还可以没事发发呆。

    “我七夕都要点个孤寡青蛙的人，哪来的女朋友？”

    “嗯。”陈梓柠冷淡地点头，拿起原料开始调酒。制作White Lady需要调和法，和刚才才调的酒的方式不一样。陈梓柠又侧身去拿了工具。期间，范轻乐就安静地看着她。

    前天晚上，归零的舞台还在装修，吧里放的是自带的音响，来的人也不多。

    陈梓柠：真不巧，我面前现在算是混了个吗。

    “哦。”

    “不会错的，我在班上只认识你和我的字迹。”范轻乐抬起眼皮，深邃的瞳孔里只有调酒师的身影。

    秦伊伊挑眉，“也是，这种酒吧招人应该也不看人品，什么烂鱼烂虾都可以进来混口饭吃。就像做公益一样，老板要脾气不好也不行吧。”

    “班长，你怎么成了调酒师？”

    “可能是因为我敬岗敬业，老板娘又宅心仁厚。”陈梓柠不是闷声受气的性子，早年忍气吞声太久被人当做好欺负，不强硬点怎么行。

    “你以前是学霸。”范轻乐指出这点，“我记得你以前在心愿墙上贴的是想当个律师。”

    范轻乐哑然，她感觉自己被这人身上的防备扎了一身。

    出于礼貌吧。

    范轻乐没想到自己把心里的话就这样说了出来。

    和以前的她很不一样。

    陈梓柠这个时候已经开始调和了，她的右手大拇指按住壶盖，左手食指正按住雪克壶的底部。听到这个问题，她只给了两个字，“挣钱。”

    “你回来了。”但她也懒得去强调称呼。

    “哟，你还没被辞呢？这的老板脾气真好。”秦伊伊笑着撑开腿跨坐在高脚凳上，整个身子前倾。陈梓柠都能看清楚她眼边亮晶晶的金色亮片。

    第16章 桃花一簇开无主

    秦伊伊今天穿的很凉快，上半身是只着了个黑色的抹胸，外面罩着一件过臀的衬衫，下半身穿的是快到大腿根的热裤。整个人一看是火辣款的，和陈梓柠第一天见她时很不一样。

    秦伊伊的面容扭曲了下，用手指叩了下光滑得可以当镜子的吧台面，“来杯咸狗吧。”

    陈梓柠看到杯口用来装饰的柠檬皮被范轻乐拿了起来，眼神躲闪了下，驴头不对马嘴地说了句，“前天你女朋友来找过我，她对我好像有点误会。”

    “小跳师傅，来杯White Lady。”范轻乐趁着空隙在陈梓柠的正对面坐下。

    “何况，说不定是你看错了。”陈梓柠估摸着酒的程度，分出点心思想着心愿墙上的留言条都是匿名的。

    陪她搭班的小跃见人少跑去上厕所，人前脚刚走，后脚吧台就来了个不速之客。

    “小姐，请问您是需要调什么酒？”陈梓柠不想上班时间跟这人扯嘴皮，“或者，请问您是来干什么的？”她想开门见山、直来直去、速战速决。

    很快，一杯调好的White Lady被放到了范轻乐面前。范轻乐拿起这杯奶白色的酒喝了一口，舌尖感觉最浓的居然是柠檬的酸，“班长，你是不是把柠檬汁又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