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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念摸了摸她脑袋：“安安，怎么了？”

    “是我的朋友夏温被愿冤枉了。”沈安安回答。

    她们班的英语老师教英语只是顺带，正式职务是分管教学的副校长，班主任见了都得毕恭毕敬。

    实验班的数学老师一直都是如此的嚣张，每年令人望尘莫及的升学率是他们最大的资本。

    高中部理科实验班刚打响早读铃。

    江念先沈雪屿一步看到了走廊里鬼鬼祟祟的沈安安，然后叫了她一声。

    站起身子正在往讲台伸长手臂够东西的夏温愣住，接受众人的注目礼。

    江念了然地笑：“这么多人费尽心血想要的东西对你而言似乎并没有很大的吸引力。”

    沈雪屿往旁边瞥了一眼：“好像是。”

    数学老师双手背在身后悠闲地走进来，所有拿出语文课本的人哀嚎一声。

    虽然他们比不上高三冲刺班的废寝忘食，但是高二实验班的学习从不都和“空闲”沾不上边。

    ——

    沈雪屿蹙着眉头：“上课时间你怎么在这里？又闯祸了？”

    两个人沉默着往前走，江念突然开口：“我们在这读初中的时候这个新的塑胶跑道还没翻新好吧？”

    大家跟着插科打诨：“高考的时候语文也有150分呀。”

    还让不让人活了。

    她不安地舔了舔嘴唇，想要解释点什么。

    沈安安像是一只夹了脚的炸毛猫，整个人一惊，转头看到江念和自己姐姐才算是定下心神。

    班长江念站起来：“老师，我和沈雪屿去吧。”

    提着录音机拿着课本的英语老师站着教室门口，脸又黑又长，朝夏温剜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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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的办公室内，梁正侧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语重心长地对一边站着的夏温说：“老实承认，我还可以宽大处理。不要在老师面前狡辩，我教了这么多年的书，什么孩子没见过。”

    老师先她一步开口：“你们班主任就是这么管理班级的？”

    “正好日子就是今天，你们看看，班上谁学习生活比较空闲，找两个，给我去一趟。”

    “念姐，你差点吓死人。”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沈雪屿将白色耳机抽下来，正准备拒绝。

    一个胆大的男生大声说：“老师，我《琵琶行》再背不出来语文老师得找我家长了。”

    数学老师不动声色：“我说了占用你们早读课时间了？初中部数学教研组的老师求着我们找几个尖子生给他们初三的学生讲讲学习经验，我就顺嘴答应了，不过后来这事忘记了。”

    沈安安一脸委屈：“姐，在外面给我留点面子，可以吗？”

    江念是沈雪屿从小学到高中的同学，性子好，成绩拔尖，一直都很受欢迎。沈雪屿如此冷僻的性子能和她说上几句话的也就是江念了。

    江念有点意外：“我以为你会答应，毕竟，即使是我们学校，今年也就这一个名额。”

    “我听说，班主任有意向让你高二就报告少年班的考试？”

    沈雪屿点头，她的确被老师找过一次，不过她没有答应，老实回答：“我还没有想好。”

    高中部和初中部的校区只隔着一道围墙。清晨的阳光照得红色塑胶跑道和绿色的铁丝网发亮，香樟树浓密的树荫投在校园的主干道上。

    两个人说着话便到了初中部的老师办公室。

    “所以呢？”大家问。

    “无论是自主招生和高考，我都可以上不错的大学。”沈雪屿的声音浅淡平静。

    但是众人还是默契的将目光投向了一边带着耳机正在写英语听力的沈雪屿。

    夏温垂着脑袋，揪着自己的一角：“我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