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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温和沈安安的座位还是在第一排，但是夏温在排名表上的成绩开始慢慢往上爬，每次虽然只有两三名，但是微小的进步次数多了还是被老师给发现了。

    餐厅的氛围原本就是昏暗着带着点悠远静谧的情调。

    沈雪屿斜靠在椅子后背上，棕色外套放在一边，黑色毛衣的袖子撸起来，和冷白的皮肤对比强烈。

    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沈雪屿：“姐姐，你愿意等我长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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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风眠回头望她：“只有沈安安这种傻子看不出来你对她姐姐有意思，不对，沈雪屿也是一个傻的。”

    等着长到可以和你并肩站在一起的时候。

    眼睛里满是不耐烦的恼怒。

    夏温对着蜡烛闭眼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吹熄蜡烛。

    两个小姑娘都很意外，忙不迭冲了上去，上赶着给她拎东西。

    然后这个朴素的愿望很快被沈安安嘲笑了一顿。

    分别的时候，夏温往楼道里走了几步后又折返回来，跑到沈雪屿的面前，罕见地主动拉起了沈雪屿的衣袖。

    夏温悻悻地走出来，蹭了蹭鼻尖：“你自己感情受挫，怎么能把气撒到我身上。”

    沈安安将脑袋靠在铁栏杆上，抱着自己的书包说：“姐姐，今天温温请我们吃汉堡，庆祝她的生日，你要不要一起。”

    夏温像是看到了漫漫长路上的一束光。期末考试的时候卷子难度提升，夏温的总分没有往下掉，居然还上涨了一些，名次自然也跟着升了上去。

    最后，三个人没有吃成汉堡，沈雪屿带着两个人去了一家比较贵的西餐厅，甜品点了一个铺满水果和巧克力的蛋糕，她还特意向服务员要了几根蜡烛。

    去的路上正好看到背着双肩包拎着行李的沈雪屿从校车上下来。

    沈雪屿回来的时候已经是12月初了，那天周五，正好是夏温的生日。

    后面的日子为了长高，以前不爱喝牛奶的夏温开始了每天早上一杯纯奶的习惯，听说跳高可以让人长高，体育课上，她也放弃了最水的体操课，转而报名了羽毛球，每一次体育课满场跑得全身是汗。

    她艰难地扯起了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好歹我敢说，你呢，连说的勇气都没有。”

    过了一会，许风眠出来的时候，夏温试图往掉着灰的墙角再贴近一点。

    期末前的班会上，班主任为了鼓励学生们奋起直追，看到第一排的夏温突发奇想就用她做了正面教材的例子。

    夏温没有避讳，说：“希望我可以快点长大。”

    “麻烦你下次偷听别人讲话的时候能不能伪装得好一点。”许风眠回头，盯着夏温看。

    “按照夏温这个进步的趋势，考一中也不是不可能。”

    她将书包顶在脑袋上冲进了瓢泼大雨里。

    沈雪屿收拾衣服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今天是温温的生日？”

    连续两周高强度的学习和考试让沈雪屿有点疲惫，她摸了摸夏温的脑袋，点头：“好。”

    夏温惊讶地倒退一步：“你……乱……说什么？”句子都快不成串了。

    两条小尾巴跟着沈雪屿回了她的宿舍，小姑娘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坐在床沿晃着脚，看沈雪屿自己收拾东西。

    沈安安兴冲冲问：“许了什么愿？”

    接近期末的时候，沈雪屿自己的学习也逐渐忙起来，夏温只能把自己不懂的题目攒起来，等到沈雪屿空下来的时候去找她。

    许风眠往雨幕里多走了几步，雨水打湿了她的肩膀和鞋尖，但她似乎没有任何感觉一般。

    有时候别人无意间的一句夸奖，可能会对那个人产生很大的影响。

    原本嘲讽的眼睛里布满哀伤：“我又能比你好到哪里去呢。”

    晚上回去的时候，沈雪屿先把夏温送到楼下。

    夏远晚上依然要加班，在蛋糕房给她定了一个蛋糕晚上送到家里，夏温不愿意晚上一个人，放学的时候拉着沈安安去校门口不远处的快餐店去吃汉堡。

    饭后，沈雪屿让人把盘子都收走，纯白色雕花欧式桌子上中间只有一个小巧精致的蛋糕。

    沈雪屿觉得她们两个像是久未回家推开门的时候黏上来的小狗。

    沈安安催着夏温赶紧许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