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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温没有久留，很快就回了礼堂。沈雪屿则一直留在外面。

    她捡了一个旁边的楼梯坐下来。天边挂着一轮浅淡的残月。

    夏温瞥头看了一眼来人，但是也只是短暂惊讶了一下，很快平静下来。

    “看得见，还有，我吃。”

    夏温蹙着眉头扭头：“你连学生的私事也管？”

    沈雪屿没有再抢她得爆米花吃，但是却也没有消停下来，她的脑袋薇薇往夏温身边凑近了一点，用手心压低了夏温翘起的长发，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见的声音问她。

    只是想了一想而已。

    两个人四目相对，然后各自转开。夏温有点做不下去。她凑到沈安安耳边：“我出去一下。”

    她怕遭到夏温更加剧烈的反抗。

    沈雪屿停顿了片刻：“是吃醋。”

    沈雪屿无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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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会考虑他吗？”沈雪屿问，又像是自问自答，不过她知道夏温听得见。

    沈雪屿的脸色却和缓起来：“所以，你是在吃醋吗？”

    沈安安理解，点点头。

    “你和蒋川，很熟？”

    夏温：“前几天我遇到江念，和她说了我们曾经谈过。”

    沈雪屿的鞋跟踩着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她手臂上放着一件外套，垂眸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夏温，想要伸手将衣服盖在她的肩上。

    “她真的知道吗？”

    夏温继续问：“你知道她一直以来都喜欢你吗？”

    此刻她的眼神过于坦荡，反而让夏温有点招架不住。夏温认识沈雪屿这么多年，这应该是她第一次表达出与“嫉妒”有关的感情。

    沈雪屿的唇线崩得更直了些。

    夏温半站起身子，看着沈雪屿：“请让一下。”

    沈雪屿不知道话题如何转移到这个方面，她疑惑：“她早就知道，不需要你告诉。”

    不远处的玻璃窗内就是热闹的礼堂，掌声如浪潮一般冲上来又退下去。

    沈雪屿站起来退到墙壁边，夏温弯着身子出去了。相比于礼堂里面的热闹和光彩，外面的大大堂显得更加空旷，一些胸前挂着牌子的工作人员快速走进出着。

    夏温冷笑了一声：“是嘛？”

    夏温咀嚼着嘴巴里已经没有甜味的爆米花：“还不错。”

    “太甜。”皱着眉头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夏温觉得她是来找麻烦的，压低声音恨恨地说：“那就别吃。”

    沈雪屿并不理解夏温话里的含义。

    她手指点着座位的扶手，舞台上正在上演一场小品，整个礼堂喝彩声不断，她静静低头看着歪在椅子里的夏温，她精致小巧的脸在灯光作用下忽明忽暗，表情灵动，笑容甜美，瞳孔里像是有一簇簇火光。

    已经转过头的夏温怔了一下，意外地扭过头来：“嗯？”

    夏温掀起眼皮：“你刚才问我的话又是什么？”

    夏温更加不理解了：“你这是在管我？你……是我爸还是我妈？”

    “蒋川知道你曾经是我的女朋友吗？”沈雪屿问。

    此刻爆米花已经被夏温打开了，沈雪屿自觉地从里面捡了一粒塞到嘴里。

    沈雪屿：“我无意管他。”

    直到晚上十点左右，晚会才全部结束，人潮拥挤往门口涌动。

    两个人一起看着远处暗色的天。

    大礼堂的入口是在这栋楼的三楼，夏温顺着强光走到了灯光暗黯淡的三楼平台上，四周是卷着树干的晚风。

    “我和她只是朋友，从来没有变过。”沈雪屿垂眸看着夏温，“如果你不喜欢，朋友也可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