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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说：“你是不是看上人家长得好啊。”

    面前是漆黑的门板，何清觉得自己像个被抓个现行的小偷。他慢慢转过身，无路可退地紧靠在背后的木门，像依附着这世上仅有的支点。

    吴琛站得离他很近，这个距离，和刚才一样，一低头就能接吻。他喉结上下滑动，“你愿意听我的解释吗？”

    吴琛的目光毫无躲闪。

    吴琛和女孩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几次想挂，但想到这是他们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名义上父女的身份不那么生疏地通话，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吴琛手指敲着栏杆放空，直到听吴安安提到张瑶打算离婚后带她移民，才回过神来。

    “切，管我什么事，又不是我男朋友。”少时，女孩放软语气：“反正，你自己喜欢就行。”

    “喂。”

    何清说嗯，头昏脑热转过身，拿起筷子，搅开锅里纠缠在一起的面条，慢慢平息着急促的喘息和心跳。

    “你结婚了。”

    按摩的书上看过，这里血管多，何清不敢太用力，一下一下吮吸着吴琛的侧颈，发出阵阵类似接吻的水声。听着听着，他耳朵逐渐红了，没想到听着自己的声音会这样羞耻。

    吴琛忍俊不禁，骂了句人小鬼大。

    吴安安沉默半天，有些古怪地说：“哦。”

    “何清。”

    何清看着他，舔了下下唇，攀着他的肩膀凑了过去。

    “是。”

    吴琛走到阳台，懒得关门，靠在栏杆边，望向窗外熠熠生辉的万家灯火。

    “我戴围巾。乖。”

    “安安，抱歉，以前我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以后也不会是。”

    他过来只是打算轻轻拍一下吴琛的肩膀，用口型告诉他，面煮好了。并非有意窥探。靠近后，听到那句“人小鬼大”，也只觉得奇怪，并没有产生怀疑。然而，接踵而至的那些对话，却将他生生阻在了几步之遥外。

    “你说。”

    何清看了他几秒，像是在仔细辨认着什么。最后放弃了，垂下眼帘，转身，走到沙发边去拿自己的外套。

    气喘吁吁地做完，还没开口，吴琛手机响了。何清自觉闭上嘴，吴琛好笑地笑着，看了眼来电人，没什么情绪变化地说是同事，去阳台聊一下。

    他试着往前走了半步，何清下意识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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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次生日，我想你们陪我过。”又很快地补充了一句：“就一次。”

    何清拧成小火，安心地转过身，挂着吴琛的脖子纵情接吻。他们嘴里有丝丝清甜，吻得像争相抢着一颗葡萄味的水果糖。

    吴琛眼色略深，简单却肯定地“嗯”了一声。

    吴琛沉默几秒，说好。

    吴琛眼中没有败露的狼狈和愧怍，只是屏息凝神地看着他，像在紧张一个伫倚危楼，摇摇欲坠的轻生者。

    不远处，何清单薄地站在客厅里。不知等了多久，听了多少，眼眶刺红，乌黑的瞳仁颤抖着，像是随时要熄灭的火光。

    电话那头的吴安安直戳了当：“他是你男朋友吗？”

    “你有家庭。”

    何清会意，犹豫道：“明天还要上班……”

    忽然，吴琛想到什么，抓着何清的手，暧昧地去碰自己的侧颈。

    吴琛低哑地叫了他一声，何清置若罔闻。

    抓起门边还没来得及放好的行李箱的把手时，吴琛熟悉的气息已经近在咫尺。

    挂了电话，吴琛沉思着，鼻尖飘来了汤面的香味，他干脆地关了机。转过身，迫不及待的脚步却堪堪一顿。

    “爸爸答应你。明年生日，爸爸和妈妈陪你一起过。”

    那轻微的动作像是种掷地有声的警告，别过来。吴琛没有再动，完全妥协地望着他。

    何清此刻困意全无，喉头发紧。厨房里有他们还没吃的鸡蛋面，冰箱里塞满精心挑选的食材，甚至他的嘴唇和身体，还若有似无地留有和吴琛亲昵过的温柔的痕迹。可这一切都是假的，只有余温是真的。何清胸口起伏着，平息了很久的呼吸，开口却仍带着酸涩：

    第14章

    何清被钉在原地，失去了所有的感官和想法。

    “这儿也要。”

    吴琛索性接过话茬：“觉得他怎么样。”

    “再上面点。嗯，对。深点儿。”

    闻言，吴安安并没有问原因，只说：“那你还可以答应我最后一个愿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