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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清好气又好笑，“要这么软干嘛呀。”

    何清靠在吴琛肩上，拉着他的手，看窗外飞驰而过，连绵成一片的绿意。

    何清双手挂住吴琛的脖子，美梦一样，轻轻地晃。轻咬了一口他的下唇，开出最后的惩罚条件。

    吴琛捏了捏他的手心，“以后我陪你走。”

    吴琛和何清心情却很不错，像兴致勃勃采购春游零食的高中生。

    何清咬着筷子尖，点点头。

    何清焦急地蹭着泥地，不肯走，笨拙地重复：“我也没什么事，和你一起去吧。”

    看到吴琛得逞地笑出声，何清才发觉自己被逗了。吴琛趁他恼羞成怒反悔前揉了揉他的头发，拉开后座移门，一同坐了进去。

    “这辈子都不能再骗我。”

    看着他微红的双颊，吴琛心头很暖。他本意是想让何清在家休息，如果何清愿意去，他当然是再乐意不过，恨不得直接把人拐上车。嘴上却故意道：“没事，有导航也有司机，不会迷路。”

    吴琛云淡风轻：“没事，就当彩礼。”

    一路上，司机放着经典老歌，自觉屏蔽后座谈话的内容。

    吴琛转头看了眼，一愣，开门下车，何清已经走到他跟前，轻轻喘着没跑匀的气。

    闻言，吴琛看了过来，轻笑着抬起他的下巴，摩挲着，做口型：“干你呀。”

    第18章

    回到家，爷爷已经准备好晚饭了，见他们买了这么多吃的和日用品回来，大呼浪费。

    何清放下粥，抬头看他，“你去哪里啊？”

    吴琛看着眼前好似没有尽头的山路，想象着，一个稚嫩的孩童，贴着石壁，躲着来往的车辆，终于走成一个白净的少年。只是这条粗糙的泥路从未修整，也至始至终只有一个人。

    何清称完好几袋蔬菜回来，听到些电话内容，连连摆手。等他打完，急道：“别弄那些，爷爷不爱看电视，我和爷爷一年四季都不习惯吹空调的。”

    “……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吧，你不熟路。”

    何清脸红了。

    他们定了后天下午一起回海港的机票，回程前一天，吴琛早早起来，收拾完被褥，吃早饭的时候说等会打算出去一趟。

    断断续续睡了一整天，吴琛的烧总算是退了。

    这家超市家电的品类很少，多数都是吃的。吴琛知道爷爷有病在身，忌口较多，想买些白肉，想到家里没有冰箱，直接拿出手机打电话叫秘书去置办。

    这家超市甚至不是大城市随处可见的连锁品牌，是当地私人老板开的，两层，门口的巨型海报早就掉了色，像被雨水冲淡一样，显得破败狼狈。

    何清心想吴琛从小车接车送，何必受这份苦，定制的皮鞋磨坏了多心疼，吴琛愿意他也不愿意。可看着吴琛的眼神，何清还是没说，笑了笑，双手伸进他的风衣，环在腰间，脑袋抵着他的胸口蹭了蹭，像只舒服取暖的小猫。

    出发前，嗡一声，司机刚发动小破面包车，后排玻璃被拍得啪啪作响。

    吴琛假装不高兴地挑了下眉毛，“没什么事？”

    “不够。”

    “以前我都是一个人走到前面那个车站，再坐车到城里，给爷爷配药。”

    停完车，司机笑着打了声招呼，说自己在门口抽烟，让老板好了打他电话就行。

    整整两小时，终于开到城里最大一家超市。

    旁边有人经过，何清立马粘到吴琛身边，像怕人听到，认真地害羞起来：“回家再说……”

    吴琛给何清仔细挑走鸡蛋上的碎壳，蘸酱油，“路太远，不好开，我租了辆车。明天就走了，你在家好好陪陪爷爷吧。”

    “走吧。”

    闻言，见四周没人，何清走近几步，拉着吴琛的手，小声道：“想陪你。”

    想到什么，吴琛低头给秘书补了句消息，自言自语喃喃道：“还有床垫，得换个软的。”

    “进城给爷爷买点东西。”

    何清无奈道：“够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