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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说的过于理直气壮，他还顺道给她了一记“女人，你是不是傻”的眼神。

    “不行！”夏满时磨了磨牙，忍住了想要给予“爱的教育”的心情。

    夏满时对他想红的心，表示了理解。

    他这种叫枉死的冤鬼，去了地府是可以找十殿阎罗申诉的。

    就记得那些年兵荒马乱，他打小就拜师学艺，给师父当牛做马十几年，终于熬到出师。

    “当不了红人，你可以当红鬼啊！现在的地府连托儿所都有，能会没有戏园子吗？再说了，就算没有，你下去创一个不就得了！”

    于是，他就滞留人间了。

    这可真是一语点醒梦中鬼！

    她扫眼看向两小的，很委婉地表示求助。

    夏满时头疼地说：“不许动手，也不许动脚。”

    但凡是他们这种搞文艺工作的，要说不想红，那纯粹是在隐藏野心。

    可能是白奇奇在一旁摩拳擦掌的恐吓，问话进行的十分顺利。

    只不过那年月，枉死鬼太多，别说申诉了，勾魂处都忙不过来。

    “动脚啊！”

    他死那天，是他头回登台演出，一出《贵妃醉酒》还没有唱完，天降流弹，把整个戏园子都炸烂了。

    到底是有社交牛掰症的先反应过来。

    “那这样？”白奇奇龇牙咧嘴，无奈迁就道：“动牙……总行了吧？”

    无眉鬼被忽悠瘸了，未来的蓝图如此广阔，生前的执念算个毛线啊！

    虽然申诉了，也不能重活一回，但下辈子可以投个相对好点的胎。

    煤气罐罐在一旁偷笑。

    阎溜溜和白奇奇面面相觑。

    可地府门朝哪儿开，夏满时并不知道啊！

    并不是想找弄死他的人报仇，他压根就不知道弄死他的人是谁，不过是心心念念自己还没唱完那出《贵妃醉酒》。

    “……想我学艺十几年，就那出《贵妃醉酒》练的最多，少说也得练了几百遍！我琢磨着，就凭我的嗓音和身段，肯定能享誉清江城的……唉，谁知道呢，没那个红的命！”

    但这也难不住他，威慑……总可以吧！

    幸好，夏满时手快，一把扯住了白奇奇，“你干吗？”

    无眉鬼一看，这是又要挨打的节奏，呜啦的更大声了。

    但不赞同他的死脑筋。

    无眉鬼焦俊杰哭哭啼啼。

    他央求道：“女侠，大美女，你快给我解开，我，我现在就要去地府！”

    “那有啥不可以的呢！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夏满时又说：“你还可以搞个文艺工作者公会，多吸纳点各方各面的人才，比如弹三弦的，拉二胡的！这样，真遇着点一个鬼解决不了的事情，你们还可以抱团！当然，也不要因为你们搞的是传统艺术，就排斥搞说唱的……总之，大有作为！”

    说起来，夏满时跟他还算半个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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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眉鬼忘了哭，瞪着一双鬼眼，不可思议地问：“我，我真的可以吗？”

    他俩算是托儿所里，超有见识的小鬼了，毕竟跟着夏满时她爸学习了好些年，见过他驱鬼无数次，可没一次是如此这般……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白奇奇推了下阎溜溜：“你叫个投送带！”

    阎溜溜拿小肉手点点空气，小小声叫：“投送带……”

    白奇奇撅了撅小嘴，很是遗憾自己不能发挥特长。

    无眉鬼叫焦俊杰，并不记得自己死了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