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8(3/4)

    “早上好,西里安。”我一时非常愉快地说。

    而他只是叹了口气。

    如此沉重的开场也让我有点不知所措了,虽然我并没有异想天开到期待一个安于现状的快乐人质,但还是受到了一点打击。紧接着我又安慰自己,从理智上说这种反应很合理,如果不消沉的话,坐在浴缸里的人就不是西里安了。只不过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可能会让场面更不愉快——我准备了新的绳子,一条更好、更柔软却更结实的绳子。我打算先给西里安打麻醉,等他彻底昏迷后再换绳子,当然是因为怕我控制不住他。我向他解释说,这样他会更不容易受到精神上的冲击;他显然不愿意相信这个说法,几乎有点嗤之以鼻。但他没有想到其实我完全可以不加掩饰,让真相展露出它丑陋的本质来。

    “我会恨你的,赛德斯。”

    当我从针头推出空气的时候,他说。现在他甚至不再叫我的名字了。

    “你的全名是什么?”我问。

    他没说话,所以我又问了一遍。

    “我姓西里安,”他说,“或者说基里安,我是爱尔兰人。”

    这让我有点意外。西里安说话没有什么特别引人注意的口音,这一点和亨特不一样。我也以为爱尔兰人全部都是红头发,但或许没有一个人的头发会像亨特那样,像一只狐狸那样……啊,快停下这种回忆。我不愿意在这时候想起亨特。说到底,为什么要提起什么爱尔兰人呢?

    “那你的名字是什么?这么久以来,我一直不知道。”

    “告诉你,你就会放过我吗?”西里安问。

    “噢,对不起。”我说。

    我一直记得针头没入皮肤的那一瞬间,西里安露出的那种忧郁的神色,让我也跟着心碎了。很快他合上了眼睛,我先是很轻、随后稍微用力一些摇晃他,没有任何反应;可我还不能相信,害怕他是装出顺从的样子伺机逃走。我把用来割断他绳索的小刀比在他的颈动脉上,刀刃紧紧贴着皮肤,轻微地凹下去,直到出现一条血线,他的脉搏仍然非常稳定,我就知道药起效了。于是我尽可能快地换好了绳子,心里轻松了很多,因为觉得这样就会让他好过一些;然后我把东西收拾好,去洗了昨晚他留下的盘子。我真的很不喜欢洗碗……如果让西里安自己在洗手池里洗呢?我又在想这会不会对他太冷酷了,还是暂时别这样。洗完了碗,我从衣柜里给他挑了一身新衣服,抱着衣服推开浴室门,坐在一旁端详着他昏睡的模样。这时的西里安那么温驯,好像已经死了一样。我一时迷恋地感到满足,一时又心跳失速,急忙去探他的呼吸,他温热的、不安的鼻息扑在我的手指上。

    按照药量,西里安大概还要半个小时才会醒来。我扶他起来,要给他换衣服,成年男子的所有重量都毫不收敛地压在我手臂上,好像一只沉重的玩偶任我摆布。我近乎冒犯地用贪婪的眼光打量他,西里安很瘦弱,手腕比我还要细,肤色苍白,没什么男子气概,但我觉得他很美。他的下巴上冒出了一点胡茬,如果手指摸上去大概会觉得有点扎人;我忍不住凑过去,一寸一寸地吻他,然而当我抬起眼睛看见西里安一无所知的样子,一阵强烈的羞耻涌上心头。

    我知道如果他醒着,一定不会允许我这样做。他会不断躲闪,会说:“不。”我如果想要得到什么,只可能通过强迫来完成。我手忙脚乱地把他的扣子一颗一颗扣回去,尝试着把他摆回原本的样子,可是怎么样都不对,因为我不记得了。我不知道他倒下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事情再也不能恢复原状了。

    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后,西里安悠悠转醒。他看着我,过了很久,说:“你又哭了。我真的不理解。”

    除此之外,这天他再也没跟我说过任何话。

    **

    致理查德副探长:

    我因母亲病重,需请假一段时间,归期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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