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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一丝神识渗入幻阵。

    立志报仇——却被人废掉卓越的天资。

    青年人：？

    “用着顺手，当然一直用。”少女道，“不急。你方才的意思是，并不看好她的未来？”

    要么自暴自弃，浑浑噩噩。

    “能成长起来当然好，我怕的是……过刚易折。

    青年人看向幻阵中的第一个节点。

    “不是。”青年人立马对少女说，“我还打算压制修为，在宗主的位置上赖个五百年。

    拜师宗门，师友和睦——接着宗门被屠戮。

    少女：“她资质这般好，腰间又挂着主峰的长老令牌，难道不是你选定的继任者？”

    少女双手负在胸前：“你从头看起。”

    片刻，青年人疑惑地询问身边的少女：“这幻阵真的是我经历过的那个？”

    青年人哭笑不得：“赶紧把人放出来罢。”

    青年人：……

    “若是中途陨落……便什么也不必提了。”

    ——所谓在逆境中照见本性。

    “考验？”青年人问，“你考验她做什么？”

    幻阵之初，会蒙蔽掉一个人的所有记忆，以令其失去以往的经验和参考，回到羸弱的幼年，无法抵抗幻阵的安排。

    少女点头。

    最终要么大彻大悟。

    少女注视青年人：“你真慈祥。”

    “对了，你说的那个考验，是我当初经历过的那个幻阵？”

    片刻，他和颜悦色道：“我什么时候指定过继承人？”

    “我给她主峰的令牌，让其在各峰之间行走，除却其他考量，也是希望她能多见些人，圆融一些。”

    青年人：“那么她是筑基了？”

    少女点点头，神色满意：“同样等阶的试炼，她的通过速度是我见过最快的，完成得也最好。”

    将人放在舒适无忧的环境中长大——令其一朝失去所有亲人。

    ……

    “以我们这位小长老的资质，若是一直活着，必然比我早一步飞升。

    青年人闻言默了一瞬，才慢慢道：“顶尖的天资，也是顶级的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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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可是她看上去一点都不惨啊。

    少女奇怪地看青年一眼：“五行宗的历任宗主，都必须经过我的考验；你当初不也是这样？”

    “筑基了。”少女微微颔首，“正在通过我的考验。”

    “赶紧把人放出来罢。”青年人扶额，“……这个法阵你用了几千年，还没用够？”

    少女说：“你自己看看罢。我以为，宗主你对我们这位小长老的认识有一点偏差。”

    要么被仇恨蒙蔽心智，失去自我。

    越到后期，越是做什么都不顺，亲朋散尽、孑然一身，被阵中所谓的命运裹挟着前行。

    他知道这个法阵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