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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打了个哈欠，点点头。

    花辞缓缓点点头。

    “当然还是半血龙……类似淬血术这种法门，最大的用处其实是精粹血脉；强化肉身与灵脉的功效，还在旁次。这个世界中，创造出淬血术的修真者，其实有些本末倒置了，轻视了这门秘术的用途。”

    花辞：……

    “你化掉的、用来强化肉身和灵脉的，是来自陆疚的东西，或者一种说法，这是在‘废物利用’。而你身为‘人’本身最本源的力量，是没办法磨灭的……你现在一半的血脉来自龙；一半的血脉来自最本源的‘人’。”

    青年继续道：“淬血术是难得的法门，能够帮助你精粹血脉，帮助觉醒。

    “不过想要更进一步，单靠淬血术是不行的。”

    虽然眼前的梦貘大人说她的实力已经够了，她也相信这话。

    花辞：……

    青年的神情有一些一言难尽：“我当初追杂血饕餮误入此地, 被一位老人家的残魂困住了, 我不学完所有传承, 不肯让我出来；我又不好出手, 把老人家的残魂打散。”

    花辞想了想, 奇怪道：“……为什么您被困住了, 我却能够救您出来？”

    她带着儿子花藻长大。

    花辞想了想：“那我先杀了陆疚再来帮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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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用是有用。”青年说，“但升龙台的力量已经耗尽了, 现在台下只是普通的空间乱流，并没有能让你觉醒的力量。

    但如果跳一个台子就能帮助她获得强大的力量，为什么不去做呢？

    她也没有告诉花藻，他的身世。

    “所以您让我来是……”

    做了两世的人，让她变成一条龙生活才会不习惯。

    这位梦貘大人能够在各界间行走, 应当是非常强大的神兽吧？

    “帮着学……有的门类我实在不擅长，我看你好像什么都能学。”青年道。

    片刻后她道：“我想再问您一个问题。”

    中途没有顿悟，没有解除记忆封印，没有到过五行宗。

    这一晚，花阿离也对自己使用了一个昏睡咒。

    “你自己觉醒也是一样的，就是慢一点、麻烦一点。

    这片天地位于修真界的极东之处，常有空间风暴。

    “当然。”青年有气无力说，“这一学不知道要学多久；等你学完, 陆疚早就飞升了。”

    提到淬血术，花辞眉眼中带有微微的疑惑：“我用了淬血术，也还算是半血龙吗？”

    “不然我早让你潜入天剑门拜师，伺机跳升龙台了。”

    这一晚，她果真做了一个梦。

    青年叹口气说：“这类法门要是能够彻底化掉双亲某一方的血脉，我早就是纯血梦貘了；杂血饕餮也不会是杂血饕餮。”

    梦中，她的女儿出生就夭折了。

    她虽然厌恶陆疚，却并不讨厌作为一个人。

    花辞愣了愣，一线天，正是她娘亲为了救陆疚灵脉寸断的地方。

    自从来到五行宗之后，她大半部分时间都在闭关；剩余的时间里面，也一直使用修炼代替睡眠，是以从来没有做过梦。

    ……

    花辞：“我感觉自己的血脉觉醒了一部分，但并没有完全觉醒, 这种情况下，灭魂台……不, 升龙台对我有用吗？”

    “不过，拥有人族血脉也未必是坏事。人族占了天地气运，就算是神兽，也更习惯以人族的形态示人。”

    陆疚当初仅仅到了一线天的外围, 接受到一位剑修的传承, 便从元婴升到了化神。

    原来是某个大世界的空间碎片吗？倒也难怪了。

    一双儿女努力的时候，她也没有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