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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博彦被他噎了一下，皱眉说：“不一样。我了解你，知道你肯定……”

    闻夏：“走吧你，记得把钱转我。”指的是一起负担自助餐的费用，邹博彦来之前他先全部垫付了。

    “你从哪儿来的？”闻夏眯着眼问，“公司还是家？”

    “我喝了酒，”闻夏说，“下午出门没开车，你回家了没？顺路的话来接我一下呗。”

    他定定望着闻夏，望着闻夏被酒精染红的耳根和双颊，即便是这样，闻夏的眼睛还是记忆里的明亮的色彩，映着自己的身影，也装着他身后的灯火通明，像是将一轮破晓装在眼中。

    大约二十分钟后，林风起出现在视野里。步行街车辆进不来，他只能把车停在外面，走过来找闻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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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博彦：“那我在这儿陪你？”

    男人望着他的眸光微微闪烁一下，片刻后唇瓣翕动，声音极轻地说了两个字。

    “哦，不嫌麻烦？”

    闻夏觉得自己还是有理智的。

    高中三年的苦是白吃的？闻大少爷的处事原则里不允许发生这样的事情。

    本来喝了酒，耳朵就不大好使，这人说话还那么小声，闻夏非常不悦：“你说什么，能不能说话大声点？”

    邹博彦以为他头脑发昏又要去试试追林风起，差点儿没把肩上的柳飞思掀了骂人，然后就见闻夏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邹博彦架着柳飞思离开，灯火辉煌的商业街区入夜后人来人往，闻夏站在街边安静地林风起。

    “……”

    “……”确实还没吃。

    是，他对林风起抱有期待，也许真的还放不下、还有那么点喜欢，但他不是十六七岁的闻夏了，不会为了“喜欢”傻兮兮地跟在谁屁股后面跑，如果林风起已经不喜欢他，那他没什么损失，继续当自己躺着拿钱的乙方就是。那本日记就权当圆了年少的自己一个梦。

    林风起望着他，声音很轻：“不。”

    “试试看他现在到底什么心思，”闻夏把定位发过去，淡定地说，“他要是没变，我也可以不变。”

    *

    “所以……我想先试试。”

    “……刚到家。”

    “你说什么？声音那么小，没吃饭是不是！”

    林风起被这动作吓到似的，猛地僵了一下，脖颈明显地绷紧了。

    “好，”林风起秒答，“你把定位发我。”

    闻夏终于看清他的脸，他视线往下移，在林风起薄薄的高领毛衣上停驻几秒，忽然伸手扯了扯他的衣领。

    “家。”说话时，男人喉结滚了滚。

    呵，那他还得考虑考虑呢。

    “你管我喝多少？”闻夏轻嗤，“你是我谁啊你？”

    林风起迟疑了一下，伸手轻轻扶住闻夏的肩：“你喝了多少？”

    夜幕锦灯下，林风起清冷的眸里似乎也染上了灯光的暖色。

    直到他走到他面前，

    “那你了解林风起么？”闻夏说，“反正，我觉得我还不算了解他。”

    如果林风起还喜欢……

    邹博彦：“靠。”

    不知道是不是酒劲上涌，闻夏总觉得看不太真切他的身影，好像和他身后的街边华灯融为一体，下一秒又分开，然后越来越近。

    大概是吃准他这会儿醉了，林风起深深呼吸一口，低声说：“我是你的……丈夫。”

    “所以？”

    电话挂断，邹博彦欲言又止：“老夏，你……”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对方像是等这通电话已久似的。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平淡如冰，却又隐隐透出一丝迟疑：“……喂？”

    “都回家了还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