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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还是先别急。

    闻夏看着他这样，试图站在他的角度做阅读理解，做着做着他就乐了。

    闻夏还没打算这么快跟闻山海坦白自己结婚的事儿呢，怕他那年过半百的脆弱老心脏受不住这么大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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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起哄：“哦——”

    林风起看着他说：“我记得你以前，不太喜欢这个。”

    “对。麻烦了。”

    闻夏掀开菜单浏览了一遍饮料，叫来服务员：“你好，我们想先要两杯柠檬水。”

    他都已经……把话问到这个程度了。

    不过……他还挺喜欢林风起吃醋的样子。

    邹博彦短短几个小时下来都跟隔壁桌称兄道弟了，闻夏和林风起离开的时候他只摆摆手，表示自己还要在这儿多呆会儿。

    那是高二下学期的时候，有一回闻夏打完篮球回教室，发现自己桌上多了杯柠檬水，冰的。当时已经快到夏季，烈阳高悬，日渐炎热。这样一杯冰饮对刚运动完的人来说不亚于沙漠中的一场雨。

    -

    和柠檬水一起的还有压在底下的一张字条，字条没有署名，但从娟秀的字迹和留言语气看得出来，是个女生。

    “可以不讨论他了么？”他深吸一口气，说，“我们继续吧。”

    这次，他应该没有理解错了吧？

    心口一痛，林风起闭了闭眼，应得艰难：“好。”

    林风起和周亦先约的烧烤店闻夏也去过一次，就在前两个月给阿邓过生日的时候去的，环境还不错。

    周亦先一时未到，两人之间徜徉着一种微妙的沉默。

    俱乐部外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这种尴尬的沉默主要来自于被阴云笼罩了一下午的林风起。仿佛一个人的局部有雨，大雨冲刷着他的心灵，却带不走为情所困的哀伤。

    方淮那边更是热闹，闻夏只眺了一眼，但这一眼落在林风起心里便成了满心酸涩的添加剂。

    林风起：“好。”

    怕被那二傻子看见了捅到老闻同志那儿去呗！

    林风起：“……”

    为什么？

    不会再是乌龙事件了吧？

    诡异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傍晚六点。

    算了，他从前就看不懂闻夏追人的路子，大少爷心思难猜，从不走寻常路，他不懂也正常。

    他们早到了半小时，这家店的生意一年四季都异常火爆，林风起定位子的时候还是定晚了，没能要到包厢，好在最后订到的位置也不错，在一个靠窗的角落，没有那么多的人来人往。

    “咳咳，”闻夏清了清嗓子，成功引起林风起的注意，“周师兄还没来，我们先要点儿什么喝的吧，渴了。”

    “刚刚，你看见他的时候，把戒指摘掉了，”他问，“为什么？”

    一个故意，一个误解，只剩下邹博彦什么都没听懂，迷茫片刻，还是决定跑回隔壁桌鬼混。

    恨铁不成钢都是次要的了，他现在是越来越好奇林风起这人类高质量学霸的脑子里到底整天都装着什么？为什么可以把一件事情完全扭曲成毫不相干的样子？

    闻夏这次有意做戏，他心想你这榆木脑袋不是挺爱脑补吗？那我就让你补，看你能补到多离谱！

    “嗯，怎么了？”

    “好的，”服务员边记边问，“别的先不点是吗？”

    口吻淡淡的，带着几分怅然苦笑。

    他这理解能力，高考语文到底是怎么考到148的啊！那两分怕不是就扣在了阅读理解题上吧？

    林风起愣了愣，问他：“你要柠檬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