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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风起走到玄关换鞋：“我去帮你拿。”

    “你去哪儿？”林风起叫住他。

    闻夏看着他换鞋，只是嘴巴上阻止了一下：“不用，就最后一点东西了，用不着两个人。”

    闻夏在这儿住了好几年，和邻居经常低头不见抬头见，刚搬来的时候小姑娘才两岁，从小社交牛逼，不知道为什么特喜欢他。

    “下午在疗养院包的，”林风起说着走进厨房，将煮熟的饺子捞出来，“今天立冬。”

    林风起没说话，以穿好鞋往外走的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决心。

    闻夏也笑笑说没事。

    小姑娘瞪大眼：“真的吗？”

    林风起说：“我一直忘了这事儿……”

    林风起一愣，飞快道歉：“对不起。”

    跟上来的父母啼笑皆非，这小丫头别的不怎么喜欢，唯独喜欢看些武侠片，嘴巴里整天嚷嚷着要去当女侠，别人睡前故事是安徒生童话，她睡前故事是让她爸爸妈妈给她念武侠小说。

    闻夏打开门侧身让他先进去，说：“这有什么，我也忘了我儿子需要猫爬架，不然搬来当天就该一起拆了带过来的。”

    “是我爸，他打电话跟我说了我才回来一趟的。”

    “东西还没拿完，我再跑一趟。”

    “那就好，我们还担心是不是什么居心妥测的人过来踩点之类的，”爸爸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冒犯到你和父亲了。”

    离开的时候小男桻姑娘的声音还从门缝间挤出来：“哥哥再见！”

    林风起在心里默默把自己骂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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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拎的时候林风起就听见里面有木块撞击的声音，不由问：“这是？”

    幸好他感冒快好了，不然过两天都怕一出门鼻涕冻成冰涕。

    闻夏冲她挥了挥手。

    闻夏：“对。”

    闻夏放下东西，从口袋里搂了张干净纸巾蹲下给她擦了擦油乎乎的小脸，说：“哥哥去行走江湖了。”

    进屋后除了猫爬架，另外两包东西闻夏拎起回房。

    “嗯，准备搬走了，过段时间这房就退了。”

    “就是像楚留香那样吗？”

    他今天一下午都在疗养院陪叶诗雪，中午去的时候顺路买了些面粉肉菜，下午和叶诗雪一起包的饺子。留了些在疗养院，剩下的他带了回来。

    “我说呢……今天我们一出门看见有个这么高，这么瘦的中年男人在门口徘徊，”他比划道，“我们问他，他说他是你爸，来给你送东西的。”

    小姑娘奔过来，叽叽喳喳的：“哥哥，我好久没看到你了，你去哪里啦？”

    林风起已经回来了，闻夏把东西放在玄关，来不及跟他打招呼，便反身打算下楼去拿最后一包东西，那是闻大鸽的猫爬架。

    小姑娘“哇”了一声，欢呼：“哥哥好厉害！我也想行走江湖！”

    闻山海并不经常来，之前来过几次都和邻居错开了没见到面，他们不认识也正常。

    闻夏带着闻大鸽来他家住了这么久，猫爬架这么基础的东西他都忘了准备，真的很不应该。

    邻居是一家三口，夫妻俩今天应该是带女儿出去玩儿了，回来时小姑娘一手攥着个卡通氢气球，一手拿着根大鸡腿啃，吃得满嘴流油，看见他眼睛一亮：“哥哥！”

    闻夏：“？”这人好好的又道什么歉？

    闻夏和夫妻俩打了个招呼，妈妈把小姑娘带回家，爸爸落后半步，忽然想起什么，问闻夏：“对了，你这段时间是不是不在家？”

    最后一包东西顺理成章地由林风起拎了上来。

    带着大包小包回到林风起家时夜色已完全降下来，这两天气温降得特别快，今天立冬，看天气预报，他们即将迎来本年度第一场雪。

    “猫爬架，”闻夏说，“之前去廖星沉家看见他家猫爬架才想起来。”

    “差不多。”

    经过厨房的时候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他伸头看了眼，锅里正冒着热气在煮什么东西：“你包了饺子？”

    闻夏把东西放回房间，再出来林风起已经将煮好的饺子装盘盛上桌，阿哞和闻大鸽被香味勾引放到饭桌边，嗷嗷待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