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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止吧？”

    “闻夏。”他低声唤道。

    林风起：“……？”

    还没等闻夏作答，他又说：“就算你说不可以，我也会追的。”

    断片了，但没完全断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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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风起愈发坐如针毡，目光却纹丝不动地焊在他脸上。

    片刻，他轻声开口：“我喜欢你。”

    笨拙到只懂得想办法跟闻夏结婚再说。

    闻夏的沉默让林风起坐立不安，他真的基本上只记得最开始见到闻夏时说的那些话，之后的就记不清了，记得花洒是因为砸下来真的很疼，他隐约清醒了一下子。

    “……”

    “前半句呢？”

    淡淡血色慢慢从脖颈往上蔓延，林风起不敢看他，但又遵守他刚刚说的“看着我”，眸光颤动着。

    冷硬的面色在这一刻土崩瓦解，搭在桌上的手无措地抠了抠桌布：“为什么、还会有录音？”差点儿咬到自己舌头。

    或者说，从提出结婚请求开始，他就在追了。可惜实在过于笨拙。

    林风起思绪翻涌片刻，忽然收拢了五指。

    闻夏佯装从容地点开手机录音，播放——

    “我怕你忘了，”闻夏说，“到时候醒来不认账。”

    闻夏看着他，神色难辨。

    难道……难道他还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吗？

    就像之前在安城和闻夏一起住酒店的时候那样？

    “我现在……重新说，”林风起浅浅呼吸一口，红着脸，视线却紧紧凝在他脸上，深邃之处有星点的温柔忐忑闪烁，“可以让我追你么？”

    重要的事情记得其一，却不记得其二。

    疼痛总是令人难忘。

    林风起都说不出来话了。

    感觉到耳朵开始发烫，闻夏强装镇定，咄咄逼人地挑刺：“你昨晚不是这么说的。”

    林风起皱了皱眉，摇摇头：“很模糊……不太有印象了。”

    “我想追你。”

    现在脑袋还是肿的。

    “头疼……”

    少了“闻夏”这个两个字。

    “那……之后的呢？”闻夏问。

    林风起露出一个堪称震惊的表情，然后整张脸瞬间爆红。

    清醒的状态下再听到这句话，又是一记重击。

    看着林风起红透的脸，他虽然觉得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热得他想下楼去喝西北风，但这个时候不能输人也不能不输阵：“现在看来还好录音了。”

    追人家追了整个高中，结果人家根本不知道你在追他。

    虽然他自己也挺疑惑的，他自认追林风起的时候并没有遮遮掩掩，就差把自己当盆栽一样长在他身上了，可为什么会这样？

    闻夏莫名松口气，林风起不记得他昨天说的“我追过你”。要是记得，现在丢脸的就成了他闻夏。

    闻夏乘胜追击，问他：“所以除了这个，你还记不记得其它的？”

    林风起点头。

    闻夏回神看过去。

    “闻夏，我喜欢你。”

    丢不丢人。

    其实都那么说了，不等待答复也是可以的。

    “花洒砸的。这个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