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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尧驯沉默了几秒钟。

    “我宋怀武。我哥说等会不忙了，就过来给您敬杯酒。”

    靠，这嘴该打瓢的时候不打瓢，真欠。

    这一通问题把小孩问懵了，磕磕跘跘半天，意思总算能说清。

    空气中啤酒烧烤孜然的气味迸发，位子都快坐满了。尧驯眼尖，急急忙忙就拽着孙涛找到了空桌子。

    尧驯一抬头，不就是之前撞了自己的小孩么，“是你啊，没啥可谢的。你怎么在这打工？不是上高中么，诶，对了，你妈怎么样了？”

    店面不大不小，灯红酒绿的牌子，“老宋烧烤”，名字也取得平平无奇。

    尧驯持续看傻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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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纹身很野性，跟人温柔的气质有些冲突。

    “小龙虾来十斤，烤茄子上五根，烤生蚝给我来一打。”尧驯翻了翻菜单，问孙涛，“还要吃点什么？”

    汗液在他线条流畅的额间缓缓滴落，寸头整齐，五官无可挑剔，温顺又通透，正脸丝毫不逊色。

    尧驯扬起嘴角笑着补充道：“再上两箱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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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哥还蛮会做生意的。”尧驯顺嘴问道：“你叫什么？”

    很快两箱啤酒就被小孩抱过来。

    小孩年纪小但也不算太怯，“小龙虾和烤茄子。”

    “那挺好啊，你家招牌菜是哪个？”

    周遭闹哄哄的，就一个身穿红色围裙，但长得极其白净的男人缓缓走了过来。

    他擦擦汗笑着和尧驯说，“您放心吃，我和我哥说了，您这顿夜宵打五折。”

    来问点餐的服务员愣住了，语气欢喜，“下午我还没好好谢谢您，您就走了……”

    尧驯摆摆手，“不用这么麻烦。”

    干餐饮的身上难免沾染油烟味，但他身上格外干净。

    “……鸡翅鱿鱼，就这些。”

    说时迟那时快。

    这，不就是五菱宏光上的那位？

    身量颇高，穿着黑色T，脖子上的刺青总算让人看得一清二楚，是一团荆棘似的火焰。

    尧驯喉结滚动，他手里攥着瓶装啤酒，脑子一瞬间不大好使，“那就敬吧。”

    ……

    一翻菜单，确实实惠又便宜，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宋怀文脸色没露尴尬，就安静站那居高临下，似乎打量了会尧驯，又似乎只是睫毛微扬，不过平平无奇的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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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嘞，等会就给您先上菜。”

    有些低沉的男声说道：“要的，你不必客气。”

    “周末没课，这是我哥开的大排档，我妈也没什么事了……”

    “来，咱们碰个交杯酒。”

    刚洗过的手湿漉漉泛着水气，指尖微凉，指甲剪得圆润。

    第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