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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瑶光拧开了那瓶鲜橙多，看见尧驯就笑道：“尧哥快进来，怀武马上到。”

    人一推门一关，动作行云流水。

    菜满满当当算是上齐了，老母鸡汤和鸽子汤分开炖，蒜蓉虾，东坡肉，炖蛋……各种各样菜式，张叔实打实用过年的礼数正儿八经招待尧驯。

    宋怀文知道尧驯身材究竟有多好，目光明显怔住，晦暗不明，他反应也很快，迅速走过去挡住宋瑶光的眼睛，然后再把装满菜的塑料袋递给她。

    过了会张叔搬出一箱啤酒，宋怀武这时候气喘吁吁跑上楼，“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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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进来坐，人齐了那就开动吧。”张叔笑得满面春风。

    走到这一步已经越界了，好像在默认某种关系。宋怀文指尖又控制不住摩挲裤口袋，可是他摸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而门外站着的宋怀文像樽沉默的雕塑，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干什么，嘴唇张开半天又闭上。该交代的已经交代完了，毛巾和裤子放在里面了……唯独内裤是崭新的。

    他蹦哒了这么久，终于登堂入室，终于走到了今天。

    尧驯神色迷茫开始怀疑自己，喃喃着这居然不是做梦。

    “把这些送过去给张叔，我们过会就来。”

    宋怀文缓缓走了出来，黑色长袖撸起袖子，手臂更衬得白，他拿着瓶稻花香，神色温和淡然，沉沉地放在桌子上，只是没吱声。

    在自己家门口吃闭门羹的宋瑶光笑容消失，“……”

    比先前在外面市侩精明的笑容真实太多，思来想去，今天就是个表白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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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

    “在厨房啊。”宋瑶光大声喊道，“哥，快出来给尧哥瞅瞅，他一下没看见你就念叨得紧。”

    宋怀文转身看向破旧窗户外的天，老城楼区有麻雀，电线杆上的蜘蛛网清晰可见。

    走出宋怀文的家，张叔那儿大门敞开，折叠桌放上一个圆形桌面，因为人多桌子小坐不下。

    全身赤裸着的尧某人在里头边洗澡边瑟瑟发抖，头发也一不小心淋湿了，因为淋浴头时好时坏，水一下子小一下子大，他想尽量动静小一点，然而根本做不到。

    腹肌还没看清，这菜好重，不，是狗粮好重。

    那笔债没有还干净，母亲在医院里，这个家还没有走上正轨……太多一团乱麻的糟糕事，或许本来宋怀文不觉得有多糟糕，归根结底是他起了不该有的念头。

    反正开饭前要洗个澡，尧驯心大的把外套脱了，动作起伏间露出那截腰部，腹肌线条清晰可见，不夸张很紧致，男性荷尔蒙的肉欲感扑面而来。

    尧驯脑回路清奇，还在懊恼自己鞋底灰贼多，踩着进来已经弄脏了地板，下次一定要干干净净来。

    如果晚一点，如果等他活得更好看些，尧驯到那时候再出现，如果……

    宋怀文自嘲低笑，转身关上了那道门。

    尧驯给自己打气，不管了先开门，他扭开把手后，毛巾挂在湿漉漉的头发上，俊逸五官显露出来，在深蓝色的毛绒衬托下格外好看，缱绻柔软更加无害。

    他到今天才恍然明白，穷不算是原罪，穷怕了后的自卑才会真正摧毁一个人。

    尧驯洗完后穿好衣服，小心翼翼用手摸裤子，刚好合身，他潮湿的脸颊掩盖耳根子的红意，穿一条裤子已经成功，那离以后睡一张床也就不远。

    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有些失落。

    “……那他呢？”

    尧驯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他就欣赏宋瑶光这小妹的反应速度，不愧是大学生，未免有点太懂他。

    可当尧驯打开门后他并没有看见宋怀文，头上的水珠逐渐被毛巾捂干，几滴水珠滴在地上，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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