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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怀文蹙眉思考了会，他松开手后站起身，轻飘飘说了一句，“公司破产了。”

    尧驯果然听见课本就犯困，闭上眼老老实实睡觉。

    尧驯爬起来时觉得内裤有点松，有些沮丧地开始发问，“为什么我穿你的容易漏风。”

    尧驯缩头皱眉，充耳不闻继续哼唧。

    睡得十分没心没肺，头发凌乱不堪，上半身还有红痕，昨天洗澡的时候尧驯非要宋怀文亲，不亲不肯洗。

    他花了很大功夫把尧驯哄上床，想了个法子，翻开床头放着很久的政治书开始照着念。

    “尧哥。”

    这些宋怀文都忍了。

    宋怀文走过去揉了揉尧驯的屁股，做完坏事的手轻微颤抖，这样的行为不太好，他选择假装淡定，表情没有愧疚，眼底酝酿着即将倾盆的风暴。

    宋瑶光在客厅帮宋母削苹果吃，张叔坐沙发上喝茶嗑瓜子，他好奇得问了句，“怀文，小尧还没醒呢？”

    “大小问题。”

    快到十点，怀武早就上学去了。

    宋怀文抱着尧驯，俗话说乐极生悲，他不想悲，只想尧驯一直这么高兴，心里那低沉的声音反复劝告自己不能患得患失。

    宋怀文在挑拣做卤味的毛豆，头也没抬，“没醒还在睡。”

    “穿上免得着凉。”宋怀文捏了捏尧驯手心，松开后去把提前准备好的衣服拿给尧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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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尧驯眉头在互相打架，表情开始烦躁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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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头月光如华，此时无声胜有声。

    宋怀文表情很淡定，放下那袋子毛豆去洗手，用了肥皂，怕豆子气味太浓，让尧驯闻着难受。

    宋母也笑道，“等会我来下厨，多了个儿子也是高兴事。”

    坐在床头后，宋怀文用手捏住尧驯的鼻子，声音很轻，“醒醒。”

    尧驯猛然睁开眼，连滚带爬拽住宋怀文的一只手，“有话好好说，大清早差点把我吓死——”

    有那么一瞬间，宋怀文觉得尧驯是清醒的，他那么聪明，他分明什么都知道。

    睡着的尧驯像感知到热意似的也抱紧宋怀文，声音断断续续却清晰，“我在……别怕…”

    “……zzz”

    宋怀文躺在尧驯身边，伸出手轻轻抚摸尧驯的脸庞，月光下视线朦胧，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推开门后，他睡了很多年的床上躺着个正儿八经的大男人，床铺皱巴巴，被子也卷在腿上，尧驯把半边脸埋进枕头，趴着睡姿势呈人字形，屁股有些肉，身材精瘦不显壮，唯一看着有些肉的地方就是这儿了。

    宋瑶光想起昨晚那场面就想笑，连连附和，“妈说的没错，哥，你赶紧拉着尧哥起来和你一起剥毛豆。”

    宋怀文闭上眼回答道，“你在，我不怕。”

    过程十分鸡飞狗跳，但现在安宁得很，一切都像做梦一样好。

    “快中午了，去叫醒他吧，要不然赶不着吃午饭。”

    尧驯眯着眼笑了，也不回话，全身赤裸着半跪在狭窄的卫生间里，他把头抵在宋怀文的下腹三角区，一副很迫切想来场鸳鸯浴的模样。

    ……

    “我跟人跑了。”

    宋怀文起得很早，他和醉汉第一个睡在家里的夜晚什么也没发生，他俯身吻了吻还在沉睡的尧驯，穿戴整齐去天台晒昨晚尧驯换下来的衣服内裤，顺便下楼买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