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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然。”他哑声念着女生发来的名字，然后笑起来，“很好听。”

    快走到厕所的时候，听见胡乐他们吁声一片，他猜一定是那个女生跟着他一起过来了。

    妆太厚了，他不想吻她嘴唇。

    喝光几瓶，林春棠站起身：“我去趟厕所。”

    “放屁！”高与逼近几步，威胁性地晃了晃拳头：“学霸不好好在家念书写作业，跑酒吧来干什么？”

    高与应该也喝了不少，说话的时候脚下是晃的，连眼睛都是红的。

    她脸上的妆很浓，浓到看不出年龄。嘴唇诱惑一般微微张着，睫毛翘起，扇动，撩得人有些心痒。林春棠随手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添加好友。

    他无需跟谁报备，他知道没有人在等他回家。

    他笑骂一句，加快了脚步。

    岳然也不恼，撑起身子笑眯眯地问：“小哥哥不想在这里吗？”

    而岳然应该是个调情的老手。她挨着他极近，甚至放肆地摸上他的大腿，嘴唇下一秒就要撞在一起。

    冰凉的水流打在他手上，岳然在哗哗的水声中凑过来：“小哥哥是不是喝多啦？”

    “我就是和朋友们来喝酒的。”林春棠瞄了一眼岳然的方向，表情有些为难，“我什么也没干，真的。”

    这一桌子人都来自高三二班，而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他们开心地说着往后的计划，一杯又一杯酒顺着幼稚的豪言壮语下肚，不同的装逼，却同样默契地留意着手机消息——他们背着家里是偷跑出来的。

    有些扫兴。

    隔间里不适时地传出几声急切的哼声，林春棠突然偏了头。

    林春棠抬手摸了摸岳然的脸，又轻轻放下。

    见他出来，女生嫣然一笑，朝他缓步走过来，把自己的二维码递过来：“帅哥加个微信嘛？”

    在这种情况下，不管是从气势还是打架的经验上来看，林春棠都只有挨打的份儿。

    除了林春棠。

    洗手台正对着厕所大门，林春棠正考虑要怎样脱身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闯进门来，随后一声暴喝：“离她远点！”

    他并不唾弃，他有时也会在隔间里做。

    林春棠甩甩手，反过来靠在洗手台上：“当然没有，我喝一杯是这样，喝十杯也是这样，你信不信？”

    “误会，是误会。”林春棠无奈地摊开手，“高与，我俩真的什么都没干。”

    岳然也吓了一跳，惊慌失措地回身，还没等站稳，就被那个人拉到身后：“连我的女人也敢动？你他妈……林春棠！？卧槽，我以为见鬼了呢！你怎么在这儿呢？”

    高宇是林春棠的初中同学，体育生，比林春棠高出半头，又黑又壮，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他可不想在这里来个二重奏。

    他像个不为所动的雕塑，抱臂看着岳然能翻出什么花来。

    一开门，果然那个女生就站在洗手台处，身体纤瘦，微微前倾，裙摆扬起好看的弧度，正对着镜子补口红。

    他走去洗手，抬头看了看镜子。镜中的自己短发利落，是那种标准的好学生发型，肤色偏白，眉眼温顺，仔细看的话，鼻梁上还有两个经常戴眼镜留下的浅色痕迹。满是书卷气的一张脸，却因为喝酒染上几分酡红。

    “我呸，”高与推了林春棠一把，“我明明看见你摸她了，哪只手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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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氛刚好，杯子一阵清脆的乱响，大家一一喝完杯中的酒，再次陷入狂欢。

    厕所的灯光稍微明亮点，白色隔间里的味道不算难以言喻，只是隔音实在不好，他拉开裤链放水时能清楚地听见隔壁暧昧的声响，和外面似有似无的音乐声不谋而合。

    他一度怀疑这个酒吧的厕所不分男女，就是为了给这事创造便利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