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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酒吧当然是喝酒啊，怎么，你还想告状啊？你想说就说呗，反正你说了我妈也不会信。”林春棠勾了勾手指，“来一根。”

    “你早点回家。”

    “太抠门了，明天我给你买一包，给我拿一根。”林春棠懒洋洋地向韩程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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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几乎想跑过去，可是韩程按住他的肩膀。

    林春棠坐在自己的角落里，堵上一只耳朵，感觉有一万个人在同时说话。

    然后俯身在他耳边这样说。

    越到了晚上，酒吧的音乐就越嗨，吵闹的人群跟着节奏肆意晃动身体，桌上的人也都喝得差不多了，在频繁闪动的灯光下勾肩搭背，吹牛逼的声音仿佛能穿到屋外去。

    林春棠抓起桌上装满酒杯子塞到胡乐手里：“你眼熟个屁，喝酒喝酒。”

    牛仔裤惨招毒酒。

    烟雾渲染了整个天花板，白色的灯光逐渐模糊，他们之间像是隔一层半透明的塑料薄膜。林春棠坐在洗手台上，数着韩程吐出来的烟圈，一个，两个......直到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才从那上面下来。

    终于，他看见了胡乐和丁笑笑向他招手，在幽暗灯光里兴奋摇动的手把他从莫名其妙地情绪中拉出来。

    韩程看了他几秒钟，然后从外套口袋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给自己点上一根。

    胡乐拿起旁边两杯浅褐色液体：“等等，喝这个，新品，据说很好喝，度数也不高。”他现在已经有点上头，再身形一晃，半杯酒撒在林春棠裤子上。

    韩程咬着牙：“我操男人这件事情，不许和家长说。”

    他以为今晚韩程不会再和他说什么了。

    林春棠在垃圾桶旁边呕了几下，什么都没吐出来。

    酒确实不错，白桃气泡水的味道，两个人一杯接一杯，一会儿就喝完了一小扎。

    “你什么时候会抽烟的？”

    “那你也别管我。”

    林春棠不回答，歪着头问：“我还没问你什么时候变成同性恋呢？”

    紧接着又走进来两个男人，扶羊毛卷起来，想把她带出去。可是羊毛卷不依不饶，嘴里说着没人听得懂的醉话，继续在自己的呕吐物里打滚。

    厕所到他们的桌子有一定距离。林春棠脚步一点一点变慢，韩程也不疾不徐地跟在他身后，路过欢笑的，哭泣的人群，对他们频频注目的人群，沉默不语。

    “你管我呢。”韩程不再问他，站在一旁吐烟圈玩。

    一个女人扶着另一个烫羊毛卷的女生在隔间里吐得昏天暗地，闯入鼻腔的一股酸臭味差点让林春棠跟着呕出来。

    他想走，可是韩程不偏不倚，正挡在他前面。

    林春棠大步走出来，韩程就跟在身后。他口中呼出的烟雾似有似无地扫过耳际，像吵闹的音乐一样让他耳朵发痒。

    摇头晃脑的胡乐醉醺醺地凑过来，满口酒气对着林春棠说：“那美女早就回来了，你干嘛去了？”

    胡乐咂舌，竖起大拇指：“那刚才跟你说话的男的是谁啊，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

    “嘘！”胡乐把食指竖在嘴唇中间，“别声张，喝酒。”

    “上厕所。”

    “……”林春棠斜着眼睛瞪他，“你行不行啊！”

    第2章 2

    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非常危险了，林春棠还是习惯性地还嘴：“哦？你也有怕家里人知道的事？如果我告诉璐璐阿姨告诉我妈，你会拿我怎么样？”

    韩程往旁边撤了一步。

    “让一让。”林春棠捏着鼻子说。

    “我试你大爷啊！”他推开韩程，坐上洗手台，摸了摸口袋，皱起眉，烦躁地问韩程：“带烟了吗？”

    韩程白了他一眼：“你来酒吧干什么？楠姨不知道吧？”

    “那我就操你，你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