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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是看着韩程优越的侧脸，微微翘起的扇动的睫毛，瞬间好似有一根轻巧的羽毛落在他心里，酥麻感荡漾着流动到他的指尖。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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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得听你说句人话。”林春棠打开窗，左右看看没有人，纵身一跳落在水泥地上，把韩程丢在教室里。

    妍妍是胡乐才上高一的表妹。

    几秒钟过后，外面没了动静。韩程大着胆子往窗口瞄了一眼：“他们走了。”

    胡乐：“昨天酒吧里那个也是他吧，你俩怎么认识的？”

    “你怎么还在这？”

    “？”林春棠疑惑地看他一眼，不明就里。

    他们的位置从窗户看不到，只要保安不进来，就是安全的。

    “意外个屁，她们给我的情书你不是都看过吗？我有给过谁回应吗？”

    他假装若无其事的看着韩程，后者轻蔑地“呲”了一声。

    他要在韩程这个笨蛋意识到这个比躲起来更好的脱身办法之前离开。

    林春棠一下子紧张起来。如果被校长抓到他和附中的人混在一起，那他从入学到现在建立的好学生形象就全完了。

    林春棠在最近的凳子上坐下来，“那我原谅你今天的无脑行为了。”

    “没有没有，我就是意外啊，以前天天收女生情书的人，居然不喜欢女生。”

    脚步声渐近，两个保安大爷一前一后走到他们这个房间门口，大概是趴在窗户边上看了看。

    胡乐撇着嘴在林春棠旁边坐下，故作神秘地说：“对了，你认识韩程？”

    凝固的空气第好几次陷入漫长的沉默，几乎连两个人的鼻息都听不到了。

    “我怕你饿死，给你带了烤肠，仗义吧？”胡乐显摆似的晃了晃手，两根烤肠被林春棠一手拿下，“你给校长报的信？”

    与和人相处要投其所好，他根本不知道韩程喜欢什么，所以他们的关系才会是这样的吧。

    林春棠并不惊讶于韩程知道自己偷偷翻过他书包的事情，紧着问：“所以你从小就弯了？”

    照理说胡乐不应该知道韩程。

    良久，走廊传来人声和窸窸窣窣有了脚步声。

    他不知道。

    所以胡乐的问题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可是韩程在想什么呢？

    “啊？”林春棠从臂弯里豁然抬起头，“昨天那个男生不是你男朋友？”

    韩程把自己的校服脱下来扔给林春棠：“今天谢了。”

    林春棠先回了食堂，想再吃点什么，奈何今天食堂的人实在太多，档口已经都关了。

    韩程离他很近，正如这十年里的每一天。

    韩程嘴唇抿成一条线，不再和林春棠对视，也没有回答其他的问题。

    他知道老师家长都喜欢学习好的孩子，所以就算他想玩，也要努力把成绩保持在一个还不错的水平。有了好成绩他还可以把作业借给同学抄，换来好人缘。

    韩程到底喜欢什么？

    “那你们……”林春棠话说到一半他才反应过来这没什么好惊讶的，因为他自己偶尔也会做这种事。

    韩程被他吓了一跳，看起来有些无辜：“不是啊。”

    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林春棠猛地转身，发现是举着两根烤肠的胡乐。

    “嗯，可以出去了。”林春棠脱了外套，又把校服外套脱下来甩给韩程，“我帮人帮到底，现在午休还没结束，你一会儿穿这个直接在大门口出去就行。”

    “有一根是我的！”胡乐啧啧道：“报信咋啦？他们食堂的饭难吃也不是每天跟我们抢座位的理由啊，再说了，妍妍上学期被一个附中的男生骚扰了，我得从根源上杜绝此类事件再次发生！”

    胡乐是他上高中才认识的，而韩程在学校里从来不主动惹事，所以这个名字在高中校园里并不盛行，更何况附中比他还混的大有人在，他还排不上号。

    算了，饿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