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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饭的时候再说。”

    林春棠见怪不怪，索性放下筷子等着。

    林春棠大概扫了一眼，出现频率最高的名字叫伍煜，他记得这个名字好像也出现在了那张寻人贴的回复里。

    赵楠不放心地催促道：“听见没啊小棠，赶紧去叫他。”

    钥匙在在门上磕地叮当乱响，随后“咔哒”一声，林春棠豁然拉开大门冲进家里，如同家里进了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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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妈妈心疼韩程，其实他也心疼。

    亲妈再三叮嘱，林春棠无奈，只能去敲韩程的门。

    “这孩子，来就来还拿东西干什么啊。”赵楠笑着招手：“快过来吃饭吧。”

    算算日子，他那时候在外省参加英语竞赛，最后还拿了个二等奖回来，表彰也贴在重点高中的公告栏上。

    他在靠上面边角处的一张通告上找到了韩程的名字，林春棠想了想抬手把那张纸撕下来。

    林春棠掏出钥匙，甩开胳膊，一步两个台阶大步飞奔上楼。

    “你楠姨回来了，让你去吃饭呢。”

    到了楼下，抬头发现家里居然亮着灯。

    这已经是上学期的事情了，处罚原因是打架，韩程被停课一周。

    “好。”林春棠扔下书包，人还没到卫生间，就听赵楠补了一句：“你再问问小程吃饭了没，没吃就让他过来。”

    林春棠给韩程留下一个门缝，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刚想夹一筷子红烧肉，就被赵楠的眼神抑制住。

    他们的名字居然在一红一黑两张榜上，短暂地并肩过。

    他这一天一顿饭都没吃好，想着要不干脆点个外卖犒劳犒劳自己，再一看时间，还是算了。

    微波炉“叮”一声，温柔的女声从厨房的方向传过来：“小棠？”

    韩程他亲妈程璐自己开了一个棋牌室，经常后半夜才回家，没时间管孩子的时候就按时按点地给他点外卖，或者干脆把他叫到店里去。

    因为韩程总是一个人。

    过了大概两分钟，韩程就来了，进屋看见赵楠的一瞬间，韩程微微翘起嘴角：“楠姨。”

    林春棠讲纸揉成一团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在附中教学楼的灯光完全消失之前，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车。

    赵楠神秘兮兮地把一个袋子放在沙发上：“再等等，小程马上就过来了。”

    “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妈，你到底要干嘛，我都快饿死了。”

    赵楠又觉得不过瘾推了推林春棠：“在家在家，天没黑的时候他就回来了，你快去喊他。”

    后来等韩程长大一点，就不再去店里了，等他上了高中，程璐也从家里搬出去了。

    他还在升旗仪式的时候做为学生代表去演讲，可惜韩程被停课了，要不然坐在教室里也可以听见他的演讲。

    林春棠挑着半边眉毛，我就知道。

    “进门这么急干嘛？害怕家里进贼了？”赵楠端着刚刚热好的饭菜，从食堂探半边身子：“我约莫着你也要回来了，就先把饭菜热了，正好你洗洗手过来吃饭吧。”

    “啊，我这就喊他。”林春棠擦干手，掏出手机坐在桌子旁边，刚点开微信，赵楠还是催他：“他就住在对门，你就去敲门问问呗，非得用手机啊？万一人家没看手机呢。”

    林春棠满脑袋问号，朝门口走了几步，又回头问：“到底有什么事儿要说？怎么这么兴奋？”

    有人在家？

    “哦，马上。”

    “万一人家没在家呢？”林春棠哭笑不得。

    韩程放下手里的水果，在林春棠对面坐下。

    林春棠松了一口气：“妈。”

    这不是秘密，是街坊邻居都知道的事，所以他们从来不和韩程聊这些，偶尔避免不了在饭桌上说起，韩程也总是云淡风轻。

    那边很快传来韩程的声音：“谁？”

    “当然是好事，你快去把他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