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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线幽暗的小路上路灯突然亮了。

    “你喜欢他？”叶山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只见韩程近在咫尺的脸，徒然变得凶狠起来，把叶山往墙上一摔，照着肚子又是一拳。

    “你和林春棠什么关系？”叶山歪着头看他，眼神不自觉地眯起来，似乎想在韩程脸上找到答案。

    韩程说：“这件事情到此结束了，我不想和你还有伍煜这帮人扯上一点关系，以后见面谁也别惹谁，记住了吗？”

    他舍不得韩程，也不在乎那个林春棠到底是他什么人，只要和韩程能继续保持那种关系就好了。

    “闭嘴！”

    叶山废了好大力气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肚子，拍拍身上的土，故意跟他拉开几步距离：“你搞搞清楚，是他主动找我搭话的，说可以帮我的。”

    “韩程！”

    “是啊，就是个炮友，那为什么我都说了以后不要联系，你还疯了一样来找我？”韩程靠近了些，暗色的眸子轻蔑地垂着，冷笑一声，“伍煜给的钱不够，还是他活不好啊？”

    “我俩就是个炮友，又不是处对象，你管我跟谁睡觉呢！？”

    韩程手上稍一用力，把他的衣服提起来，体温随着散开的下摆慢慢流失，叶山在他手里打了个哆嗦。

    但是现在看来应该做不成了。

    韩程目光一滞：“什么？”

    韩程如同被上了发条的木偶，头脑当中齿轮转动，画面一个接着一个闪过。

    叶山不答。

    “没见过我发火是吗？”韩程一条腿横在，叶山两腿之间，稍微一顶：“我现在就把你废了，你信不信？反正你这东西也没什么用。”

    “我们有话好好说！哥！旁边这么多人呢！”

    没走几步，韩程把叶山往墙上一扔，拳头和腿脚一齐招呼上去。

    叶山伸手去挡，笑容终于从他脸上消失了：“韩程你别过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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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程逆光走过来，影子远远落在小路之外，带着凶凶的愤怒，如同地狱归来的鬼。

    “跟他无关。”

    “冷静！程哥，你冷静点！”

    小心思被戳穿，叶山就不再说话了。

    他听不见这些，真正的秘密被发现的恐惧围绕着他，他只想把这人狠狠地揍一顿，让他永远闭嘴。

    “今天不挨一顿揍你心里不痛快？”

    韩程是那种很专横的人，在床上的时候不许自己用正脸对着他，不让他说那些早就说惯了的污言秽语，更不允许在和他做炮友的期间同时去约别人。

    叶山：“他真的很可爱，还以为我看不出来，其实他根本就不是附中的吧，他要是在附中，入学的时候早就被人盯上了，念到高三都不知道被人搞过几次了，还留着住你喜欢？”

    他那天约韩程去酒吧，本是想着要追求刺激，没想到伍煜正巧也来了酒吧，和韩程撞了个正着。

    叶山不断后退，死死扒住酒吧的门框：“等等！你先别生气，你不想知道他跟我说什么了吗？”

    酒吧里面的人见多了这种场面，有几个还在门口看热闹。他们根本不在乎打架是否打得缺胳膊少腿，只要不在他们店里出事就好。

    他的手有些抖，手背被冻得泛红，但掌心里全是汗。他拳头紧握，指甲深深陷入皮肉里，遏制住自己声音的不抖：“你给我离他远点。”

    叶山被韩程半脱半拽地弄进旁边的窄路——那一片是老小区，平时住的都是大爷大妈，这个时间估计已经去公园跳舞了，灯都没亮几户。

    结果最后刺激是找到了，当晚回去后面就肿起来了。

    “我过分？我刚认识你的时候是不是就和你说过了，我不喜欢我的人，在跟我的同时还跟别人睡觉。”

    叶山不停地在求饶，可他听不见，像是中了什么魔障，自己好像都没意识到自己在发抖。

    韩程单手制住叶山的双臂，一手抓住他的后颈，把像口香糖一样粘在酒吧门口的叶山撕下来。

    他本来就比韩程瘦，比韩程矮，在床上心平气和地做爱的时候尚且不能制衡，更何况他现在在跟怒气冲天的韩程打架。

    叶山现在后悔死了，他心太急了，起码应该等到伍煜来了，再出来招惹韩程。

    韩程这次一点儿都没收力，叶山靠着墙倒下，捂着肚子半天没再说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