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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你了。”

    “小程哥哥。”

    “小棠！”赵楠把碗重重一摔，“妈妈之前怎么和你说的？不管怎么样，他是你爸，你得尊重他！”

    他既不是个合格的丈夫，又不是个合格的父亲，凭什么我要尊重他？他这些年究竟为家里做过什么？他都那样对你，你为什么还要帮他说话？

    “妈…”他心里油然而生一阵烦闷，情绪堵在嗓子眼，似乎再多说出一个字就要爆发出来。

    “妈，我回来了。”林春棠声音低沉。

    林春棠放下书包走去厨房：“怎么了妈？”

    他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微微低头表示认错：“他是我爸，我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跟他动手。”

    几乎要顺口而出的这些话，这是他三年前就打好的腹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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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短暂地十分钟以外，在想念韩程的同时，他还要保持不分心的学习，这种日子好像只过了一天他就受不了了。

    门关上的一瞬间，高高悬着的一颗心，重重地落进泥里。

    “嗯？”

    “时间太少了，”他紧紧抱住韩程：“不能再亲了。”

    微波炉“叮”一声，他洗完手回来就势坐下：“他又管你要钱了？”

    “我走啦。”他在韩程的下巴上亲了一口，飞快地出门，很怕自己又舍不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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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在楼道里缓了缓情绪，走向自己家的门。

    一抬眼就发现沙发上自己昨天睡的那套被子不见了，随后敏感地意识到什么，他随口问：“他走了？”

    但是他真的该走了。

    “舅舅不是给他钱了吗？怎么还要？”

    第14章 14

    但他要是真说出来，赵楠会伤心，她肯定不希望从自己儿子嘴里听到这样的话。

    “嗯，刚走，你洗洗手过来吃饭了。”赵楠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对劲，似乎是哭过了。

    “说谁恶犬呢！”林春棠撇着嘴。

    “没事儿，你快去洗手吧，饭菜马上就热好了。”

    林春棠提起一口气，皱着眉抬头看向赵楠。

    “没有给你一个很好的家庭氛围是父母不对，现在还要在你高考的节骨眼上离婚…”赵楠再度哽咽，“妈妈是觉得对不起你。”

    赵楠把筷子递给他，进而摸摸他乖顺柔软的头发：“儿子，可能他做的不好，但是他毕竟是带你到世界上来的人，你可以怨他，但是不能讨厌他不能恨他，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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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知道了，是我的错。”林春棠戳了戳碗里的米饭，不再说话。

    赵楠沉默着把菜一个个放到桌子上。

    他今天太心烦了，什么情绪都收不住。

    韩程把林春棠抱回玄关处站好，然后定定地站在对面看着他一动不动，似乎没有想要赶他走的意思。

    韩程手指在他腰上轻轻剐蹭几下，把手从他衣服下摆退出来，提醒他：“还有五分钟。”

    林春棠嘴里还在咀嚼，赶紧抽了张纸递过去：“妈，你别这么想，我一点儿都没觉得你对不起我。”

    “嗯。”

    赵楠又问了一次：“小棠，妈妈跟你说什么来着？”

    十分钟是听两三首歌，或者和别人讲两道题的时间。

    赵楠忙着把菜从锅里盛出来，没有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