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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帅吗？”

    韩程点头。

    “小程尝尝这个蘑菇，家里亲戚拿来的，林春棠以前可喜欢吃了。”

    林春棠故意贴着他后背，韩程伸出一根手指头支开他，皱眉低声跟他说：“离我远点。”

    他选择性耳聋：“你是一直待在那个光头家里吗？还有，你跟他说我是你对象？”

    香味从厨房的门缝里透过来，似乎是粘稠的蜜糖，把客厅包围，淹没，他是掉进蜜罐里的小熊。

    韩程听话地夹起蘑菇放在碗里。

    “吃饭啦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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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春棠一边收拾冰箱一边偷笑：“妈，韩程这么听话，要不直接收过来做干儿子吧。”

    “楠姨，三杯饮料下肚就不用吃饭了。”韩程也举杯，和她轻轻碰了一下，“先吃饭吧。”

    在主持人快到惊人的语速中，他们默契地沉默下来，偶尔听见几声厨房的响动，气氛答到了某种平衡。

    母子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窝在厨房里准备食材，韩程来的时候，林春棠正举着菜刀对案板上赤身裸体的小肥鸡无从下手。

    林春棠笑嘻嘻地跟着端起杯：“你在我俩这儿食言的次数还少吗？”

    林春棠此刻背对着他们，赵楠突然凑过来小声问：“小程，楠姨问你个事。”

    赵楠远远指了指林春棠：“他是不是早恋了？今天怎么这么兴奋？”

    “现在也喜欢。”林春棠放下筷子，起身去盛饭，“小姑家里自己种的蘑菇真的绝。”

    他们中间留出一个人的宽度，趁着赵楠不在，林春棠把脚伸过去碰韩程的腿。

    “是他喝多了乱说的。”韩程举起菜刀威胁性地晃了晃：“你，离我远点。”

    赵楠刚刚挂了电话，美滋滋道：“我看行，有个这么帅的儿子多好，摆在店里都能当模特。”

    赵楠今天尤其高兴，给两人一人倒一杯饮料：“上回吃饭还说呢，争取天天回来给你俩做饭，现在看来又是我说话不算数了，我自罚一杯。”

    韩程全身都僵住了。他望着赵楠憋笑的脸，再顺着她的手指看向那边正翘着尾巴的背影，一瞬间连呼吸都屏住了。

    “你帅你帅。”

    “行，那楠姨就做菜等你来了奥。”

    “是吧，肯定是交女朋友了！”赵楠一脸我都懂的表情，“我是他妈，他还能骗过我？”

    韩程刻意和他保持距离：“不是剁碎了就行吗？”

    韩程从他手里接过菜刀：“我来吧。”

    韩程把腿收回来，又移开一点，同时摆口型道：“滚蛋。”

    “嘁。”林春棠转身去帮赵楠削土豆。

    下午剧场的最后一集电视剧播完了，慷慨激昂的片尾曲之后，变成了电视购物广告。

    “敷衍。”

    事实证明，韩程真的只是把鸡剁碎了而已，经过赵楠的鉴定，鸡块可以煲汤以后他们被赶出厨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他在茶几底下用脚趾夹韩程小腿：“我就是想你了，昨天睡觉的时候你没在，我都没睡好，还做噩梦了。”

    “那我罚三杯？”

    韩程躲开，小声训斥：“要死啊你！”

    “我不知道啊，我不会。”

    “你会？”林春棠凑在他身边看。

    林春棠这才作罢，再逗下去估计就真的急了。

    他还穿着昨天出门时的衣服，上面有很重的烟酒味。

    鸡汤浓郁不油腻，做为餐桌上的主角很快下了半碗。

    他们一齐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过去。桌上摆着三菜一汤，荤素均衡，卖相好看，像是要招待什么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