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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程乌黑锋利的眉毛立刻又皱起来了。

    勾人的嘴唇一开一合，念得是咒语。

    浴室里仿佛又被人浇上一勺热水，红色自耳根漫延到韩程的脖颈……他的心脏疯狂跳动起来。

    “那接下来听我说。”

    “当然不是。”他用浴巾把两个人一起裹住，“我对你从来都和对别人不一样。”

    “喜欢吗？”

    韩程垂眸，下意识抿了抿嘴唇，默默把自己也擦干。

    林春棠轻笑一声：“你哭够了吗？”

    “我没有。”韩程把浴巾挂在一旁，扯着林春棠走出来。

    林春棠一字一顿：“有，多，喜，欢？”

    空调早就被提前调好了温度，窗帘也被贴心地拉好，林春棠随手打开灯，光着脚踩在地砖上，留下几个水脚印。

    韩程把头埋在他胸口，用舌尖都弄殷红色的小点，后面的手不断地向里探索，黏稠的体液和水混在一起，水面跟随着动作荡漾起暧昧的波纹。

    “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我会让你很开心的，再也不会让你难过了。”他再次问：“小程哥哥，喜欢我吗？”

    只是嘴上还是急切的，他把韩程的嘴唇咬破了，唇齿之间都是铁锈的味道。

    他着急地把韩程的东西往自己后面塞，又被韩程拦住，在亲吻的缝隙里听他说：“慢慢来。”随后一只手顺着他的臀缝滑到入口处打转。

    韩程的眼神晦暗不明，耳朵已经红透了，舔舐掉自己嘴唇上的血珠，而后一口咬上他的喉结，手上同时探进去一个指节。

    “嗯…”

    林春棠从固执的怀抱里直起腰来，吸了吸鼻子，开始给韩程灌迷魂汤：“我觉得跟你在一起舒服，开心，就是喜欢，千万不要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因为我会乐此不疲地证明给你看。”

    “你拉我出来，我没力气。”林春棠坐在浴缸里扬着手，龇着白森森的小牙朝他笑：“你要不干脆抱我出来吧。”

    “你不是我变成坏孩子的原因，韩程，”林春棠吻了吻那块丑陋的血痂，“你是我做自己的证明。”

    林春棠觉得好笑：“你到底害羞什么啊？”

    “很喜欢。”

    他们之间没有了第一次的青涩，林春棠大概知道应该怎样配合他，微微翘起屁股让韩程的动作更容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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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哭了？”某人嘴硬地不肯承认。

    “这个我刚才说过了，你不能偷我答案。”

    林春棠热切地吻上韩程的嘴唇，另一手向他身下探去，他们在浴缸里纠缠这么久，身下早就已经硬了。

    韩程伸手把他从水里捞出来，站到毛巾架旁边，抓过浴巾给他披上，语气略微不悦：“你跟别人也这么说话吗？”

    “所以我说你从小坏到大呢。”韩程说：“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故意黏着我呢。”

    韩程喃喃：“……喜欢。”随即去吻他。

    Maybe it’s a moonquake,like my crush that you will never know.

    “轮到你说了，小程哥哥。”他们的嘴唇近在咫尺又若即若离，“你喜欢我吗？”

    “我喜欢你小程哥哥，真的真的，很喜欢。”

    “哥哥，我们去床上好不好？”他揉搓着韩程的耳朵尖，“浴缸里太硬了，我跪得膝盖疼。”

    或许这就像月震吧，我对你的心动，你永远也不会知道。

    “嗯。”韩程随即分开，一脚跨出浴缸，好心提醒道：“地上滑，你走慢点。”

    潮湿的空气吞噬掉了他的声音，陷入漫长的沉默。

    他抬起头来，问韩程：“疼吗？”

    他伸出手指轻轻抚摸韩程嘴唇上的暗红：“你担心的无非就是他们对我失望而已，但我从来都不是他们喜欢的样子啊，我做的坏事你不是都知道吗？我又不可能装一辈子，他们早晚会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韩程没有看他，依旧在习惯性地眼神躲避。

    韩程想了想，抬起左手给他看，那串长长的黑色英文完整地出现在他眼前。

    “我们才十八岁啊，随心所欲，自私一点，不好吗？”林春棠把手搭在韩程胸口，他心跳很快，全身翻腾的血液都在替他回答，这个让林春棠有了很大的耐心。

    韩程还在说：“你应该能看得懂吧？我记得你英语挺好的，之前不该去参加竞赛了吗。”

    林春棠坏笑着勾起嘴角躲开，又问：“有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