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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脸埋在床单里，瓮声瓮气：“我真的觉得这个电影也就一般般，我看得快睡着了。”

    屏幕里，赫然出现一个白衣女人，后面的男人再喊她，女人背对着他们不做任何回应。

    “……恐怖片？”

    “胆小鬼。”林春棠伸手把电视调成静音，韩程却怎么也不肯再抬头看了。

    “我都知道剧情了，直播装鬼吓人，结果遇见真鬼了，最后估计都出不来了。”韩程看着天花板出神，念念叨叨：“……我到底为什么想不开要陪你看恐怖片？”

    “你没看刚才那个铃铛一直在动吗？医院里真的有鬼。”韩程拍拍他的脸，“快起来，要错过剧情了。”

    林春棠：“你要错过剧情啦。”

    他觉得好笑，故意去挠韩程的手，韩程就抓着不放。

    “到后面半个小时了是吗？”韩程小声问林春棠，生怕屏幕里面的鬼怪听见似的。

    林春棠并不觉得这电影有网上说的那么邪乎，他只是没看过这种形式的电影，到现在看来，相比电影，他更想看韩程的反应。

    韩程也不反抗，嘴唇抿成一条线，眼睛半眯着看向电视。

    做坏事的人得逞之后得意洋洋：“你可一直说你不害怕的哦。”

    林春棠侧脸微微一笑：“一部被好多人推荐过的高分电影。”

    电影开始以后，韩程就在他身边一动不动，直到看见那一行人进了医院，胳膊上的肌肉才不自觉绷紧了些。

    “哦。”

    “……艹！”

    看到铃声是被人造假的时候，韩程微微点头，接下来恐怖的事情接二连三的来了。

    韩程乖乖脱掉浴袍，跟他并着排趴好，问：“什么电影？”

    电影的前一半真的很无趣，他看韩程实在是紧张，在被子里偷偷蹭他的小腿，惹得韩程一个激灵。

    “我没紧张。”韩程单手撑住下巴，欲盖弥彰地挡住自己的表情，“你别总看我，好好看电影。”

    林春棠笑出声：“你不害怕了啊？”

    “你别那么紧张，前面没有鬼的。”

    “……赶紧把电视关了！”

    “我想看，一个人又不敢，你就陪我看呗。”林春棠稍微动了动，胳膊和韩程挨在一起，“求你了哥哥。”

    “嗯。”他把韩程的头发揉乱，随后伸手堵住他的两只耳朵。

    “不害怕，我甚至觉得她念rap的样子有点好笑。”

    韩程一下子扑进他怀里，全身肌肉都绷紧了，胳膊紧紧环住他，他被勒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韩程低头跟他对视一秒，若无其事道：“本来也没害怕。”

    等到女鬼的声音完全消失，韩程才稍微放松一点，埋在他胸口，缓缓吐出一个字：“……艹。”

    “别闹。”韩程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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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程没说话，严肃地瞪着屏幕上来回乱蹦的小圆点，随后屏幕下方出现一行小字，片名：昆池岩。

    他余光去打量韩程，发现这人满脸苦大仇深的样子，拇指一下一下扣着食指指腹，好像在时刻提防着还未登场的鬼。

    韩程忿忿地卷着被子挪远了些。

    “据说只有就后面半个小时吓人，没关系，你要是害怕的话，就抱着我。”

    “你就不害怕？”

    韩程本来打算晚上带他出去吃点东西的，但是林春棠不愿意。

    “很吓人吗？”韩程问。

    “闭眼。”他告诉韩程。

    他振振有词：“我才不出去，我们好不容易才能腻在一起，我不要去外面。”

    下一秒，女人睁开双眼，整个眼球都是漆黑的，嘴里念着听不懂话。

    林春棠悠闲地喝了几口柠檬水：“完了，不会吓得睡不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