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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就去吧，今天课间操的时候班主任说我仪容仪表不合格。”他抬头问：“你平时在哪剪头发啊？现在还开着吗？”

    公交车来得正适时，几秒钟过后，一辆通体粉红的小车停在两人面前。

    “还有这样的公交车？”林春棠发出没见识的感叹。

    走过一条路灯稀疏的小路，两人交叠后的巨大影子在韩程脚下长了又短，走到头林春棠才挣扎着要下来。

    “我都不知道咱们市里居然有这种公交车。”

    “现在好一点了吗？”林春棠拉下韩程的口罩，仔细观察一番：“脸色终于不那么差了。”

    韩程快走几步，在他面前弯腰：“上来。”

    “没事儿。”

    “是啊，我还超额完成两套化学卷呢，以前落下的东西太多了，最近在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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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程！你不疼了是不是？”

    韩程把他胳膊拉到自己肩上架住，两手握着他的膝弯稍一用力，将人稳稳背起来。

    他基本上没来过这一片。

    “作业都写完了？”

    “公交。”

    “不要，你背上还有伤呢。”

    韩程点点头：“但是有点远。”

    他们坐在最后一排，实际上这辆小车也就只有五排。

    “屁嘞，我才不信。”

    说完他掏出手机给赵楠发微信，说自己要去剪头发，晚点回家。结果赵楠直接甩过来一个红包，跟他说自己没在家。

    晚上韩程还是来接他了，但并没有提前告诉他，所以他比昨天出来得稍晚了一点。

    韩程发出一个表示疑问的单音节。

    “快点。”韩程固执地不让他往前走。

    韩程又拉着他走到附中后门，公交车站旁两个穿着校服裤子的人一边抽烟一边打量他俩。

    林春棠扒在窗户上看，外面路过的都是他没见过的地方，装修精致的咖啡厅，KTV，还有刚刚建好的商场，见到的人大部分都是年轻人。他后知后觉，这里离大学城已经很近了。

    车上没有其他乘客，刷卡的时候司机问他：“到哪站？”

    “没事。”林春棠把手机揣回兜里，“我们怎么去？”

    “嗯。”那人轻快地回答道。

    韩程：“附中很多人都知道。”

    他把手搭在韩程肩上拍拍：“你现在是伤员又是病号，我不忍心欺负你，下次吧，等你......欸！”

    韩程鼻腔里“嗯”了一声，抬手理顺他被吹乱的头发，“周末剪头发去吧。”

    “啊~你就不能带着辛苦学习一整天的男朋友打个出租车吗？”

    “民族街。”

    那些年轻人的生活似乎比他早了一个季节，男生单薄的春衫，女生妖娆的丝袜，手里加冰的奶茶......高大建筑物上发出的光似乎默认将他排除在外了。

    韩程口罩一摘，冷冷扫了一眼，他们就识趣地看向别处。

    “啧。”

    林春棠朝着他的耳朵咬一口：“我小程哥哥怎么变成这样了啊，你平时都看霸道总裁电视剧吗？”

    “走啦。”他心满意足地换衣服出门。

    “我不看电视剧。”

    韩程站在站牌下，公交车来了，他往后退一步。周围的人排着队挤公交车，他把黑色的口罩拉高一点，站在人群之后，看着公交车满载离去，看起来像是冷酷的杀手。

    周围暂时没有人，韩程悄悄握住他的手。

    “哥哥。”林春棠走过去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