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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明天我还是回家吧。”

    而这一切都是他要自己完成的，他不要韩程再挨一句骂。

    林春棠还没有完全清醒，坐在床边揉揉眼睛：“不是说好带我去嘛？”

    “不。”韩程已经把背包都收拾好了，坐在床边穿袜子。

    “哥哥，我可太喜欢你了！”

    “陈律师好。”韩程礼貌地打招呼，正想说自己有事要出门，赵楠抢在他前面开口：“小程一起留下吃点东西吧。”

    韩程尴尬地站在客厅里，林春棠飞奔回屋里穿裤子，只有赵楠不动声色地在介绍旁边西装革履，颇为体面的中年人：“这位是陈律师。”

    可有人对平淡的日子感到不安。

    他知道很辛苦，但这不光是他的自私，更是为了韩程的以后。

    那人兴致缺缺地叼着笔看题：“财迷。”

    “那你跟阿建说说，明天再去呗。”

    他们的感情本来就比别人来得不容易，他得更坚定一些，才能让旁边这个人觉得安心。

    周六，是赵楠要回来的日子。

    林春棠换好裤子出来的时候，陈律师在厨房餐桌旁边坐着，远远地跟他打招呼。

    赵楠给他们一人拿了一杯豆浆，又送了一杯去卧室，自己裹紧了身上的开衫毛衣，坐到客厅里，沉默得像一口落灰的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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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当然知道韩程在害怕什么，所以总说些不正经的话去逗他。

    “不会吧，我们那天没听见你们吵架的具体内容啊，而且我觉得我装得还挺好的啊，应该没露馅。”

    现在八点刚过，赵楠就像是故意要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一样。

    还没等韩程离开，赵楠带着那位律师先来了。

    有题目不会很正常，偏偏他性格别扭，不会又不好意思问。每次都是他看到韩程拧着眉头下不去笔，主动讲给他听的。

    他还是害怕和赵楠见面，所以找了借口想跑。

    韩程早早就换好衣服说要去医院看阿建。

    “……没个正经。”

    有天躺在床上的时候，韩程单手枕在脑后，忽然问他：“你说楠姨是不是知道我们的事了？”

    他做作业的速度由此变慢了，有时甚至凌晨一两点钟才结束。韩程坐在他旁边，经常躺在桌子上睡着，被叫醒还要抱着他蹭一阵子才肯躺上床。

    他让韩程回卧室里去，自己走过去坐在陈律师对面，直奔主题：“您要问我什么？”

    “楠姨让你今天在家。”

    林春棠摸着他的胸膛：“心虚没事，肾不虚就行。”

    午饭后的偷情活动变成了在操场上坐着背课文，有时候韩程会困得歪在他身上不肯出声，总得追着问几句才能对出下文。

    林春棠从后背搂住他：“那好吧，你早去早回。”

    现在赵楠知不知道这个事情还不清楚，但这一关他们早晚要过的，趁着高考早些坦白，他们或许能多一点胜算。

    给韩程讲题一点儿都不费劲，他很聪明，理解得很快，只是太久没有好好学习，不善于把知识串在一起。

    “因为忙呗，从小到大不都是这样的嘛，再说如果他真的发现了会这么平静吗？肯定早把我俩骂得狗血淋头了。”林春棠靠在他怀里，轻声说：“你想太多啦哥哥。”

    她的眼神并没有落在韩程身上，自顾自地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早上喝点豆浆，中午我做点好吃的。”

    “那她为什么不回家？”

    他跟着韩程晃荡到门口，韩程捏捏他的脸：“回去再睡会儿吧，黏人精。”

    运气好的话，赵楠可以暂时允许他们在一起，把问题拖到高考之后，到那时候软磨硬泡，赵楠总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