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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睛紧盯着画面，已经看到两科的分数了。

    “以后找兼职什么的也得多留个心眼，不懂就多问问别人，或者上网了解一下，什么都别掉以轻心。”

    “可以更好的，如果在你英语上多下点功夫就好了。”

    韩程和林春棠对视一眼，随即笑了。

    林春棠跟着乖乖点头。

    韩程靠近了些，在他耳边轻笑：“我数学还及格了呢。”

    “我们已经很好了。”韩程亲了亲他的耳朵。

    只是他还是没有选择985。

    上天是公平的。

    一路上林春棠都有些拘谨，韩程却一反常态，紧紧握着他的手。

    程璐一边开车一边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对，还有租房子，签合同之前一定要先给家里来个电话，让我们这些大人看看，现在房产中介可坏了，拐着弯坑你。”

    韩程说：“妈，我一直做兼职的公司就在那边，一个朋友帮我们介绍了很靠谱的房子，你可以放心。”

    网络几乎要瘫痪了，浏览器的页面像是卡顿的幻灯片，光是加载一个网站导航栏就等了很久。

    韩程把电脑关上，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去厕所门口拿回他的拖鞋放在一旁。

    “也是过了本科线的。”

    唯一让他觉得遗憾的是，他的朋友们对韩程有些莫名地抵触，他们始终没在一张桌子上吃过饭。

    离开的时候，可是程璐执意要送他们去高铁站。

    “你们到了地方一切都得多注意，不要丢东西，要注意陌生人，别让人给骗了。”

    韩程看了他一眼，光明正大地把他那只手放在自己腿上。

    “没有！你已经考得很好了哥哥！”他急忙攥住韩程的手，“我就是有点不知足。”

    “…393。”他瘪着嘴，“没到400分。”

    林春棠侧头看着韩程，想再说点什么。

    能不能过上想象中的生活，就看这一个分数了。

    程璐没有反对，还答应到时候帮他们把录取通知书寄过去。赵楠起初还不同意，僵持了几天也不见他们改变主意，就默默地往林春棠银行卡里打了些钱。

    他十八年来只坚持了这一件事情，他才不要分开呢。

    也许就是因为韩程这一句小棠老师，他报考的时候毅然决然地要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

    他摇摇头，那个985跟他给韩程选的那座三本大学不在一个省，这是他无法接受的。

    他小声说：“你收敛一点。”

    但林春棠心里很清楚，他这个分数去了985也读不了自己喜欢的专业。

    总分那一栏终于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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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紧张，我觉得考得还可以。”韩程说。

    画面一寸一寸地显示出来，他连呼吸都屏住了。

    韩程本来是不同意的，他觉得林春棠拿着985的分去读211亏大了。

    “我很知足，”韩程蹲在他面前，手指轻轻摩挲他的手背，“谢谢小棠老师。”

    那些一直努力着保持在前20名的人一定能考进985，而他，一个得过且过，装模作样的人能读上211也挺好。

    韩程在他提交最后志愿之前还一直问：“我跟你提的那个985你不考虑一下吗？其实也不是非要读师范，只要是跟数学有关，你再考一个教师资格证，照样可以当老师啊。”

    “明明是我没考好，不应该是你来安慰我吗？”韩程说。

    “快看看你的呢？”林春棠抢过鼠标，看起来比韩程本人还要着急。

    确认录取之后，两个人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动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