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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关灯后，林春棠被韩程从后面抱着，一只手摸到枕头下，那里放着两枚银色素环，是他趁着韩程去洗澡时，偷偷藏好的。

    “困。”

    他不在寝室住，和同学的关系肯定要淡一点，平时想打个球的时候都找不到人。

    他们拥有足够的默契，不需要磨合期，没有冷战和争吵，平淡如水的日子也能翻起水花来。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个骗子，林春棠抱着他腻歪一阵，还是放他自己去洗澡。

    韩程彼时已经脱了上衣，伸出头来小声提醒：“别喊，不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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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春棠嘴撅得老高：“快点让我亲亲。”

    林春棠瞥了一眼墙上的电子钟，固执道：“不睡，我要做第一个祝你生日快乐的人。”

    “哥哥回来！”林春棠眼睁睁看着韩程进了卫生间，左右滚几圈将被子扯松，提了提嗓门：“等等我！我也要洗！我要跟你一起洗！”

    他们都希望彼此度过一个理想中的大学生活。于是，生活就一点一点被其他的事情填满了。

    他猜韩程是即将到来的篮球比赛，想去球场上耍帅，就像高中时那样。

    “还有不到五分钟。”

    林春棠悄悄将被推到头的点滴调慢了点，盯着韩程出神。

    韩程拿了干净睡衣想去洗澡，被林春棠按倒在床上，顺势压上去：“不行，洗澡容易着凉。”

    “我信你？”

    韩程偏头错开呼吸：“小心传染。”

    “太好啦，又能看到那些人被我哥哥虐啦！”他和韩程说：“好不容易上个大学，什么东西都体验一下挺好的。”

    “传染就传染。”林春棠勾着韩程的脖子带向自己，舔了舔他干得起皮的嘴唇，“你怕什么？我只想亲，不做别的。”

    林春棠诚恳地说：“我是不会对一个病号为所欲为的。”

    他将戒指攥在掌心捂热，摸黑将一只套在自己左手无名指上，但感觉有些松，想从被窝里抽出手来看看是不是戴错了，腰间的手臂却忽然收紧了，随后听见韩程说：“不用守着零点，睡觉吧。”

    韩程挑了挑眉毛，一个挺腰从床上坐起来，把林春棠丢进被子里，卷了几圈放到一旁，勾起嘴角颇为得意地宣布：“我洗澡去了。”

    ……

    “你才虚呢。”

    韩程在他发顶亲了亲，就彻底睡了过去。

    韩程趿着拖鞋走过来，刚一靠近，就被拉进被子里。

    但林春棠不再只围着韩程一个人转了。

    韩程没再说话，用鼻尖在他后颈蹭蹭，呼吸慢慢变得悠长平缓。

    “不洗澡我睡不着。”韩程在他屁股上摸了两把，“让我起来。”

    “那你过来抱我。”

    他去竞选学生会的时候，韩程也是这么和他说的。

    他看着韩程细密的睫毛忽然想到这个，心里泛酸，思索着，想补偿点什么给他。

    “屁。”

    “我不，你看看你现在虚的，一会儿又烧起来怎么办？”林春棠撑起上半身，眯着眼睛看他：“你是病号，要听我的话。”

    即便每天都会打视频电话，他还是觉得韩程和上次见面时有了变化。

    两个人吃过晚饭，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你都睡一天了，怎么还能睡着呢？”林春棠翻身面对着韩程，“哥哥别睡嘛，你的十八岁还有几分钟就要过完啦。”

    韩程摇摇头，可过了一会儿，头一歪，还是睡着了。

    韩程嘴上说得不痛不痒，说是他们学院男生不多，班里的男生想拉他去凑数，但林春棠知道他其实很想去参加的，他应该多参加一些集体活动。

    韩程的刘海长得很快，半个月前才说想换个发型，留成狼尾，现在已经快要到鼻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