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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光火石间，林春棠下意识闭上眼，篮球却没有砸到他头上。

    ——我想亲你。

    哥哥：别看了。

    宋越远远问了句：“这就走了啊？要不上来一起玩会儿？”

    那几个翘课的人已经等在篮球场了，见到林春棠都友善地打招呼，可是很快林春棠就发现了一种很微妙的差别。

    他想从韩程手里先挣脱出来，韩程不明所以地看他一眼，将他冰凉的手揣进卫衣前面的口袋里。

    “韩程，这儿有人吗？”

    供暖的开始并没有给教室带来明显的升温，他缩在袖子里的手依旧冻得冰凉。

    “老周他们上网吧了，说一会儿训练了再过来。”男生坐下来和韩程说话，视线一歪正对上林春棠的目光，迅速反应过来，笑着说：“带男朋友来的啊。”

    下课了以后，他们和宋越一起走去篮球场，宋越可能有些不自在，走路总是比他们快半步。

    “林春棠！”

    ——呦～这回不怕传染了？

    韩程忽然大声喊他，吓他一哆嗦，等回过神来，一个球形物体直冲面门而来，短暂的反应时间根本令他避无可避。

    ——干嘛不让看？

    “嗯。”韩程偏头看他，“宋越，我们学院篮球队队长。”

    “找不回来给我打电话。”

    脑海中不断闪回韩程和高与他们在一起的画面，再与眼前所见反复比较，心说他哥今天怎么这么腼腆，以前在酒吧里吆五喝六的韩程去那儿了？

    手机突然在桌上震了震，林春棠看着弹出来的消息皱起眉。

    韩程手指捻着书页，低头背书，刘海挡住眼睛，只看得见高挺的鼻梁还有好看的唇形……如果他们高中是同班就好了，只是很可惜，他的高中没有同桌。

    林春棠礼貌地点点头，跟宋越说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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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什么。”林春棠心有余悸地抬头看着韩程。

    来上课的人渐渐多了，教室的后排在热闹中被填满了。坐在林春棠前面的女生香水味很重，高马尾一甩差点抽在他脸上。

    林春棠放下手机，挑衅似的看着韩程，后者干脆将手肘搁在桌子上，单手撑住太阳穴，不给他留偷窥的缝隙。

    只听一声闷响，那颗球似乎被人给拦了下来。

    他气鼓鼓地翻开高等数学，用意念把这小气鬼亲上一百遍。

    林春棠收回视线，偏头看向韩程，忽然有一种还在念高中的错觉。

    韩程把那颗球丢给不远处的队友，低头问他：“想什么呢？球来了都不知道躲？”

    “冷吗？”韩程弯腰揉他头发，声音闷闷的，还在喘息着：“我只有这一件，不能脱给你，冷的话就去食堂等我。”

    林春棠刚躲过攻击，循着声音看过去，说话的是一个高个子男生，脸上堆着和善的笑容站在他们的座位旁边。

    难道跟烟一起戒了？

    哥哥：回家再说。

    “知道啦。”林春棠笑了笑。

    他坐在场边，眼看着篮球小队的其他五个人聚在一起说说笑笑，韩程不说话，就显得格外沉默，有些不合群。

    林春棠拍拍屁股站起来：“那我一会儿来找你吧。”

    “没人。”韩程把桌子上的书收了收，“怎么就你自己来上课？”

    讲台上的男老师背过身，捏着粉笔在黑板上演算，拥有和他的专业老师不同的，浓密的发顶和并不洪亮的嗓门。

    这一幕看得林春棠说不出来的难受。

    哥哥：我背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