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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林春棠委屈巴巴地捻着小笼包，眼眶水汪汪地泛着红，“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活该。”韩程大手在他屁股上揉揉，指尖轻碰了碰穴口，那里被磨得发红，刚刚才上过药。

    他抬手关了灯，在他身边躺下。

    赵楠腰上系着围裙，端了一盘水果走过来，一眼就瞧见了林春棠刚做完的坏事，语气更加严厉：“怎么能往哥哥手上乱画呢？快给小程道歉！”

    稚嫩的童声好像还在耳畔，俯仰之间，周围竟然换了另一番样子。

    “你少骗人了，当我三岁吗？”韩程在那表上搓了搓，没干的水彩笔在他手指上也晕开一片颜色。

    韩程十九岁的第一天，还剩下半个小时。

    “林春棠你又瞎闹什么呢？我刚收拾完的房间，又被你搞的乱糟糟的！亏得别的家长都夸你聪明又懂事，他们知道你在家里这么淘气吗？”

    林春棠着实被折腾狠了，刚刚躺下就开始犯迷糊，贴在韩程身上小声嘟囔：“哥哥我后面疼，火辣辣的，还有点胀。”

    “嗯。”

    （我仿佛一个没有xp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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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声音好像只来自于记忆深处，韩程迟疑一下，才迈开腿走过去。

    他脑袋里空空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耳边枕着韩程有力的心跳，声音发软：“哥哥晚安。”

    韩程请了假在家陪着他，头一次允许他在床上吃饭。

    “晚安。”

    “那总得写完作业再去玩吧，”程璐说着，给他们一人夹了一筷子菜，“先吃饭，老韩这个菜炒得可好吃了。”

    “我们就是一对了。”

    第42章 番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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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程尝不出味道，心里却油然而生一阵愉悦。

    “我不想写作业。”林春棠小白牙轻咬着水彩笔的笔帽，笑得眼睛都弯起来，“来一起画画吗？”

    仿佛一个眨眼之间，韩程就站在了林春棠家客厅里，桌子上的透明水壶里还泡着柠檬水。

    第二天醒来，韩程的感冒看起来全好了，像个没事人一样出去买早餐。

    韩程刚坐好，就听他爸在一旁说：“这才是一年级，你别总让他学习行不行，多去外面和别的小朋友玩一玩不好吗？”

    韩程顿住了，低头看看自己的脚，不够42码的塑料拖鞋里还穿着蓝色的卡通袜。

    林春棠上床躺好了，自动裹紧了小被子乖乖躺着，眼睛一直盯着韩程看。

    韩程问林春棠：“你的作业写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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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除了头昏脑胀，腰和屁股也酸疼得厉害，摸出手机给辅导员老师打电话，表示自己病得很重，骨头快要散架了，真的上不了学。

    那张纸变成了纯白色，又被他们拿着画笔涂得花花绿绿，林春棠在韩程手腕上画了个手表。他说：“小程哥哥你看，这个时针走到三，我们就去写作业。”

    程璐又大着嗓门叫他：“过来吃饭啊，站着干嘛呢？吃完饭赶紧上你楠姨家写作业去。学学人家小棠，数学语文能考双百分，你多让他教教你，知道了没？”

    而林春棠只能瘫在床上，动一动都浑身疼。

    路程似乎比平时要远一点，拐到厨房，眼前的一幕令他觉得不可思议——多年未见的父亲正拿着锅铲将炒菜盛出来，程璐坐在桌子旁，把手放在阳光底下，欣赏自己新涂的指甲油。

    “生日快乐。”

    “儿子，过来吃饭了。”

    春日和煦的阳光从玻璃照进来，韩程双手捧着脸，坐在窗台边晒太阳，严肃地盯住楼下又喊又叫的小屁孩。

    8岁的林春棠坐在茶几边上画画，纸上模糊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小程哥哥对不起嘛。”林春棠还是笑嘻嘻的，拿着笔在自己手腕上也画了一个，“别生气嘛，你看，这样我们就是一对了。”

    “你再不长记性，屁股就别要了。”韩程低头在他额头吻了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