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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照片招财啊。”

    兄弟两个一人一句地调侃他。

    韩程出门打车，直奔林春棠聚会的饭店。

    “他们喝的，我没有。”

    韩程微微点头，随后起身下车。

    饭店离家不远，两个人默契地转身，顶着北风往家的方向走。

    “没有的事，年后我就攒局。”

    说完不到十秒钟，林春棠就推门跑了出来，短款羽绒服没有拉拉链，露出里面米白色的毛衣。

    在他们离开的时间里，城市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老城区最大的不同，就是入冬前在楼外面贴了一层保温板，又刷上亮色的漆，看起来年轻了一些。

    他也不清楚这些叛逆的学霸，到底为什么要把聚餐定在除夕当天。

    “林春棠你钥匙落下了！急什么……”胡乐跟在他身后跑出来，一看见韩程瞬间哑火，转而调侃道：“原来有人来接啊。”

    可今天是除夕，现在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得回家了。

    “毕业三年了，我就混熟了胡乐一个。”韩程捏了捏林春棠的手指：“你说他们都和方见磊那群人约过好几次酒了，为什么还这么怕我？”

    “接男朋友。”

    韩程有些意外，挑了挑眉，评价道：“表现不错。”

    阿建抬起一条腿拦住他的去路：“你去哪儿啊？”

    “……我懒得骂你们，没收了。”韩程把照片放进自己兜里，掏出手机给林春棠发消息，问他什么时候结束，脚步跟着思路往外走。

    “知道了，你们快回吧。大过年的，早点回家团聚。”胡乐一边挤眉弄眼一边往门里面退，话音未落就被门给夹断了。

    “嗯。”韩程扬了扬下巴，“走了。”

    林春棠带过来的风里全是酒味，韩程低头帮他拉上拉链，问：“喝酒了？”

    司机在后视镜里打量他两眼，大概是把他认成了那种过年都不爱回家的叛逆小流氓，语重心长地说：“今天大年三十，早点回家吧小伙子。”

    韩程依然面色凝重：“还是算了，上次我跟你们一起去KTV，结果大家都玩不开。”

    韩程几步走过去把那张照片拿下来：“这照片怎么还留在这？你哥什么癖好？”

    “其实也不是怕你啦，只是跟你不熟而已。”林春棠戴着羽绒服的帽子，侧头看了看，问他：“下次聚餐我带你一起？”

    嗞——

    到了自家楼下，韩程拉开单元门，单手撑住：“你先上去吧，我还得去我妈那里看看。”

    “留着嘲笑你。”

    司机一脚刹车，稳稳停在一家饭店前。

    车窗外阳光沉闷，街上的店铺大多都关了，住宅楼阳台上可以看见红灯笼和小彩灯，虽然还没亮起来，但喜庆的意味已经从窗玻璃透出来了。

    阿建叹了口气：“唉，爱情里奔波劳碌的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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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程缩着脖子，站在门口拨通电话：“出来吧我到了。”

    “他们”中的几个跟在林春棠后面出来，别别扭扭地和林春棠两人摆手说再见。

    韩程默默扣上自己的帽子，闷声道：“我有那么不好相处吗？”

    林春棠现在可是个忙人。上了大学以后，不管是小学同学还是高中同学，每次聚餐都要叫上他。

    也不知道林春棠有没有听见这句话，他一路上都在絮絮叨叨地说着饭桌上的趣事，话里话外还透露着他的朋友们其实都很关心他们的事。

    “璐璐阿姨今天肯定特别忙，来不及包饺子的话，晚上记得和我说。”林春棠侧身走进去，转回来朝韩程眨眨眼，“我煮给你吃。”

    韩程掏出手机扫码付钱：“谢谢师傅。”

    林春棠自然地把手伸进韩程兜里，对胡乐说：“谢啦，你们也早点散了吧，早点回家。”

    单元门应声关上，林春棠一步两级台阶到了家门口，拧开门的瞬间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妈我回来了。”他蹬掉鞋子，一屁股跌进沙发里脱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