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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吐吐舌头，纤细的双腿跑得很快，躲在门口就扮鬼脸，孩子楼里喊道。

    少女直勾勾地盯着他那张扑克脸，转身偷偷笑了。

    “唔？蜜丫头放学回来了？”

    隔着楼层都能听见袁雾苏那咋咋呼呼的笑声。

    奶奶咧着嘴嘟囔道：“我孙孙记吃，不记打，你把这个给他，保证回家”她从兜里摸出两个奶糖放到袁雾苏手里，低着头对着袁雾苏悄悄说道，眼珠子还到处看深怕别人听见。

    古墨风将门带上，忙跟上去。

    耀子也知道自己又吃冷眼，也不生气，低着头又去看手机了。

    老人走到袁雾苏跟前，慢慢地卷起衣领子，捡起盆里的热毛巾往袁雾苏头上淋，就这样，一个在里边洗澡，一个在外边洗头，气氛倒也不错。

    袁雾苏扔掉手指的铅笔，双手搀扶着老人，奶生奶气道：“奶奶，我妈妈还在上班，我们今天劳动课，放学可早了”

    “小泥猴敢把你辫子弄脏了，奶奶给你编细小辫，那个更好看”

    “奶奶，我回来”

    奶奶拉着袁雾苏的手，笑得开怀，用额头蹭着她的脸，稀罕极了。含笑说道：“小墨是不是又下河摸鱼了？”

    “一条鱼都没有，还把我辫子弄脏了!哼！”

    “某个人不是说：鱼儿太狡猾了，淌一身我泥巴”

    门开了，少年啪一下关掉电脑，不知想到什么，又迅速打开电脑。

    古墨风后知后觉地跑到洗漱池，“哼”

    鼻尖满是腥臭味儿，他霎时抬眸，就对上秋瞳水翦，女孩笑意吟吟道：“小墨，你不是最喜欢淌泥巴吗？”

    她就像败军一般，溃逃了，落荒而逃的身影恰好被那人看在眼里，他那修长的睫毛下，深咖色的瞳孔蕴着缱隽深意，似冰，又似火，时而寒光四射，时而热情明朗。

    麻花辫很俏皮，也染上了泥巴，一甩一甩..

    她缓缓走近，小声呢喃道：“奶奶，醒了”

    袁雾苏护着老人一步一步进屋了。

    袁雾苏可努力地点点头，巴掌大的脸蛋可白皙，像拨了壳的鸡蛋，嫩嫩的、白白的。

    老太太摸了一把脸，眼神到处看，困顿地打个哈切，瞥见袁雾苏正低头，以为她正在写作业，就开怀大笑，从摇椅上爬起来。

    少年点点头，惊站起来，拾起一旁朴素的衣服，正准备穿上，就被袁雾苏一句话堵住了：“我跟奶奶说你下河摸鱼了。

    古墨风嘴角抽搐，一脸无奈，只好从一旁的花盆里抓了点泥土往衣服上涂抹。

    奶奶正用毛巾擦拭着袁雾苏辫子上的泥巴，瞅着自家孙子，笑得打嗝“嗝儿”“嗝儿”“嗝儿”..

    晌午时分确实闷热，蝉叫得厉害，老人眯一会就醒了。

    老太太正依着门招呼袁雾苏进门，宠溺道：“小墨回来了没？”

    袁雾苏取下毛巾，自己擦拭着辫子，用喷子接了一半凉水，又将电壶里边的热水到了一些，搅拌一下，就准备洗头。

    这时门锁卡塔向左转了一圈，少女走进来了。

    “奶奶，小墨又下河洗澡了！”

    池水哗啦啦，挟裹着他那气恼的话，稚嫩的孩童声听着十分娇气。

    “奶奶，就知道偏心”

    “还不快回家，小心奶奶请你吃竹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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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雾苏紧了紧手软化的糖，眼底满是泪光，根根分明的眉宇正望着眼前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情不自禁地帮她带好了老花镜。

    她嗒嗒跑进屋，差点甩下去。

    古墨风手上拎着凉鞋，白净的脸蛋上满是泥土，袖子一抹脸蛋就留下一串泥巴，惹得屋子里的人哈哈哈大笑。

    这时古墨风刚走到楼下拐角，就看到一大一小交错的背影，薄唇微抿，浅浅的笑意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