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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顺势就章老太太闲聊了一会儿,两人结伴一起去二楼看看秀禾奶奶。

    这会儿她背着手,边走边看两边的景色。“这花挺好看”

    “奶奶,我回来了”像个穿花衣的燕子灵动可人。

    袁雾苏感觉到车子正在缓缓开进养老院,就扶着老太太,怕她太激动做出什么应激反应。

    车子只能停在巷道里,奶奶坚持自己走过去,倔得很。

    说话的是个胖老太太蹲在石凳上,正磕着瓜子,认出奶奶,就顺道提了一句。

    “都在哩?”

    奶奶抿着嘴,没笑,直对着前边开车的古墨风说道:“小墨,你怎么照看蜜蜜的?你爸给你的生活费够不够?可不能把人女孩饿瘦了”

    “我保证从今天开始加餐,加量,加营养,好不?”

    古墨风将车子停在临时停车位,袁雾苏就像兔子一样跑得贼快。

    夏日里,老太太和老头子们喜欢聚在一起聊天,刚去锁,里边说话声登时没了,门推开时,一些腿脚灵活的老太太和老头纷纷走向前,发现不是亲人就悻悻然站在哪里,梗着脖子向外边看,不知道在看什么。

    袁雾苏乖巧地将买来的东西发一些,打开话匣子,老太太老爷爷们精神头来了,东拉西扯,气氛还不错。

    袁雾苏目睹这一幕,吓得忙拉住奶奶,整个人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奶奶,你别动”“等车子靠路边,我下去买”

    少年硕长身形很快就追上她们,身后的保安打开了里边的小铁门。

    老人们落寞的神情被奶奶看在眼里,满是心疼,就跟他们打招呼。

    “哟呵,这里还有向日葵?”

    袁雾苏上车后,就将大包小包东西放下了。还不忘拿出几样要给奶奶看。

    老人许是覰见路边的糍耙,就想下车买,下意识地打开车门。

    袁雾苏哈哈,笑道“奶奶,我都上高中了,抽条了”

    老人坐上车后,就喜欢打开车窗看外面的风景。

    古墨风正在值班室填写走访登记,一边回头追寻两人的行迹。

    “小墨,去头买点软糯的糍耙,秀禾年轻就爱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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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扑哧笑出声,“蜜蜜这孩子手脚就是快,真是难为她了”

    古墨风这才注意到她穿着淡黄色长裙,头发随意捆着,鬓边碎发迎风浮动,一颦一笑,衬得那张小脸十分秀气娇小。

    “蜜蜜,你怎的瘦了”

    奶奶最喜欢捏她的手,奈何袁雾苏小时候手还是白白胖胖,杵着眉头,怜惜道。

    “她在二楼呢,这会儿估计在看电视呢”

    看到这个她驻足在这里足足几分钟,泪光闪烁。

    黑夜里窜动的车子像潜伏在密林的猎豹,很快就到养老院。

    夜风下,少女盈盈走来,古墨风眸色微动,流露出缠绵悱恻的深意。

    “我正好闻到瓜子味儿,就进来串个门”

    老人难得板着脸,古墨风自然“投降了”,“奶奶!我吃啥她吃啥”

    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句:“季敏奶奶,你是来看秀禾吧?”

    她捧着脸,扮俏。

    “小墨,有时间你去给蜜蜜买点衣服,中学生怎么穿裙子,不合适”

    奶奶欣慰地点点头,表示这样才对,“小孩子家家就该吃饱喝足,这样才能好好上学”

    袁雾苏很快就认出这个老太太章荷花当年可是筒子楼母老虎呢,丈夫去年刚死,儿子就把她送到养老院了,摸黑看精神矍铄,整个院子就她嗓门最大,看来过得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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