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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李暮咬上宁悠的脖子，“不洗澡就不给操？”

    宁悠预感到了即将发生的事，他一边隐隐期待，一边用手撑住李暮赤裸的胸膛，道：“李暮，你没有洗澡。”

    而李暮不一样。

    “那为什么你，”宁悠问道，“这么理智呢？”就像两人的辩论，李暮总是游刃有余。

    两人肌肤相贴，形成鲜明的色差，粗糙的大手在白嫩的皮肤上游走，所到之处是无法浇灭的火热。

    宁悠听懂了李暮话里的意思，他有一瞬间的退缩，但私心还是让他小声说道：“可是我想你舍不得我。”

    宁悠的脸上泛起了两团红晕，他确实不擅长这种事，只是没想到在李暮眼里看起来会那么低级。

    拧干抹布，用香皂洗干净手。眼看着李暮即将完成手里的工作，宁悠赶紧把自己的衣服放到起居室里，然后来到玄关的台阶边上，静静地等在那里。

    李暮的后半句话没能说完，因为他刚一转身，就见宁悠穿着他的格子衬衫，双脚赤裸地踩在地毯上，正小心翼翼地期待着他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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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能够感受到，两人之间是有火花的。但不知为何李暮却不像他那样，想要彼此亲近。

    两人本身就是不公平的，因为对于宁悠来说，这里只是他人生中一个意外的插曲，然而这里的一切却是李暮的全部。

    “我不会忘记你的样子。”他看着李暮道，“但是我怕你会忘了我。”

    “穿了两天了。”宁悠眼神闪躲地说道。

    “还吃饭吗？”李暮喘息着问。

    “洗好了就过来……”

    电热水器的蓄水量有限，宁悠几乎用光了最后一滴热水。

    宁悠赶紧用小腿勾住李暮的腰，慌忙地问道：“李暮，你对我没有感觉吗？”

    “你这不是勾引，”李暮顿了顿，“是白给，你知道吗？”

    “啊？”宁悠以为自己做了什么拙劣的事，一下子变得紧张无比。

    李暮把宁悠抱到床上，解开属于他的衬衣纽扣，让白天鹅毫无遮挡地暴露在他的眼前。果然就如他所料，坏天鹅没有穿遮羞布。

    李暮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双眼放空地看着天花板叹了口气，这才收回视线，缓缓开口道：“……因为我不想舍不得你，可以吗？”

    “你自己的衣服呢？”李暮脱下围裙，朝宁悠走去。

    李暮眼色一沉，再也不想克制，用力咬上了宁悠的嘴唇。他撬开紧闭的牙关，贪婪地汲取空气，直到宁悠发出快要窒息的呜咽，他才不舍地松开了宁悠。

    “不是。”宁悠摇了摇头。

    宁悠摇了摇头，眼角浮现出一抹艳红。

    陷得越深，抽离的时候就越痛苦。

    “李暮，我想借一下你的衣服穿。”

    “你知道你有多坏吗？”李暮说道，“把合照留给我，是希望我每天都想你？”

    “把裤子穿上。”李暮说着就直起身子，作势要离开。

    宁悠真的太不会隐藏他的情绪了，什么都敞开来说，哪怕使坏也是一样，就好像笃定了李暮会宠着他似的。

    李暮托住宁悠的臀部，把他抱到餐桌边缘坐下，双手撑在他的身侧道：“大小姐，你是不是没有勾引过人？”

    好一招先斩后奏。

    等他洗完澡从淋浴房出来时，李暮那边已经做好了午饭，正在收拾厨房台面。

    宁悠是离开的一方，他会回到另一个环境中，有足够多的事物让他分心。忘掉李暮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到头来，这次经历说不定就只是一次普通的旅游回忆。

    他是被离开的一方，他生活的地方，他工作的地方，都有宁悠的影子。他已经可以预感到，他要花上很长一段时间，来适应宁悠离开后的日子。

    这不是宁悠第一次穿李暮的衬衫，但有意跟无意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无意是就算被人穿了衬衫，李暮也没脾气，而有意是天鹅使了坏就该受到惩罚。

    李暮的双手又重新撑到宁悠的身侧，他看了宁悠一阵，最后无奈地说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