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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小时候就听说了夏青檐的故事，这样算起来岂不是比他大一轮有余。

    叶臻被眼前的场景震惊到了，他问夏青檐:“是萤火虫吗，可是为什么是蓝色的？”

    “檐雪，好久不见了。”

    一剑破万仞，余散的剑气生生将北极阁削成了两半。

    剑炉上只插着两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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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有多少岁了？”

    “我答应你。”

    第5章

    “是，臻儿可会怕我？”

    叶臻这句话让夏青檐的心吊了起来，可是面上还是一脸沉稳:“嗯？”

    “万物有灵，尚且知道生死相依，可是人却未必能做到。”叶臻感慨，这些事触及到了他心里的过往。

    我要去把前尘往事断个干干净净。

    “不过，我有一件事必须去做。”

    他取出那两把剑，随即听到一声短促的铮鸣。他把其中的一把递给叶臻，叶臻端详着手里这把剑，剑身雪白，剑柄上刻着古朴而简单的花纹，有冷冽肃穆的剑气从手中传来。

    叶臻恰好听过。

    “我在想一个问题。”

    “昨日如死，唯与君相逢，方得新生。”

    他看见夏青檐抬手轻抚过手里的那把剑，眼中似有怀念。

    夏青檐被他的表情逗笑了，先前的担心一扫而空，他上前抱住叶臻，闷闷的笑声从叶臻的耳边传来，震的他脖子痒痒的，叶臻想躲开，夏青檐反而把他抱紧。

    檐雪，是那把剑的名字。

    “我知道，早点回来，我等你。”

    夜明珠发出的亮光让叶臻看清楚了洞穴的全貌，里面竟是一个剑炉。

    这一句话，重逾泰山。

    欠债还钱，这是江湖的纯粹之处。

    夏青檐在叶臻额头印上一吻，虔诚而珍重。

    叶臻被这种想法吓到了，惊吓全写在脸上。

    “不是，它叫蓝雪蝶，是一种能发光的蝴蝶。地上长的是蓝雪花，白天收拢花瓣，蓝雪蝶就在里面休息，夜晚开花，蓝雪蝶就出来活动。花和蝶生生相息，如果其中的一个死了，另一个也将无法存活。”

    敢以生命相救，敢许以白头，这不正是叶臻所求的良缘吗，况且，夏青檐对他的深情厚谊容不得他拒绝。

    在他还小的时候，父亲常把他抱在膝头讲一些江湖中的故事，而最为传奇的就是那把能开天破地的檐雪剑。

    “这就是檐雪剑吗？”

    传说中檐雪剑主单枪匹马，只手提一把通体雪白的剑闯上北极阁。

    “怕我的残忍和杀戮。”

    江湖从不缺仇恨，欠了别人的债就得有被讨回的一天，不管是金银债还是人命债，提剑饮血的夏青檐不过是来讨债而已。

    又是一年芳草春生。

    饮血利刃和一个残暴弑杀的疯子，自此成了江湖中的禁忌。

    夏青檐抱着他往前走，穿过那些盛开的蓝色的花和飞舞的蓝色的蝴蝶。

    叶臻不解地望着夏青檐:“我为何要怕？”

    “你手里这把剑叫曦月，曦月和檐雪是双生剑。今天我把曦月送给你，希望能得臻儿的生死不负。”

    他们进了一处洞穴，越往里走越明亮。

    叶臻看着夏青檐手中的剑，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剑气自然霸道锋利。

    夏青檐把叶臻放下来，帮他拢了拢披风才转身走向剑炉。

    这还是个老妖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