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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翎：“坐过去一点。”

    两人漫步在晨光中，一顿早饭，成渊什么都没说，好像是专程来陪钟翎吃早饭似的，来到车旁，他停住说了声再见，刚坐上车后座，还没做稳，就被推了一下。

    即使他知道这几乎没可能。

    钟翎平时经常保养这些刀具，非常锋利，一划即破。

    他现在不仅整个人像是埋在雪地里，就连体内五脏六腑仿佛都灌满了冰冷的雪水。

    他不知道什么原理，却也知道自己的血能消去成渊身上刺骨的寒意。

    所以人们只是抬头看一眼，对比昨天拍下的照片，这海市蜃楼周围又比昨天更扩大了些许，但目前看不出发生了什么变化，看一眼，低头继续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

    只要鬼一时没有解决，他这体质就没办法解决。

    然而一切镇定在钟翎掏刀又要给自己手上来一下时溃败，他唰一下握住钟翎持刀的手腕，眉心挤出深深的褶痕，眼底是深深的不赞同，“你想做什么？”

    成渊应声挪了位置，钟翎灵活钻进车内，砰一下关上车门。

    但是，要伤害钟翎让自己舒服点？

    汤暖胃，喝得暖洋洋的。

    成渊张了张嘴，说不出谎话。

    成渊忙活一晚上，肚子空空如也，他一本正经道：“嗯，我也饿了。”

    仅仅只是这样和钟翎靠近，他身上散发的热意就已经让成渊舒服不少。

    鲜红的血液争先抢先的狂涌而出。

    吃完早饭，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此时人们并没有觉得什么异样，头顶的海市蜃楼比以往更加清晰，离太远了，肉眼看不出幻象中的大陆比以往更真实立体，就像是2D转为3D，这些地面的人离天空太远看不见，只有政府第一时间通过观测得知融合已经开始。

    成渊默不作声地任由他动作，并没有领地被侵犯的不悦。

    现实没有太多休息的时间，但成渊还是说：“嗯，我会注意。”

    成渊忽然浮起强烈的烦躁，很多情绪挤在胸口，他有很多话想说，却碍于目前两人的身份关系没有什么立场，无法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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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翎反握住他的手，一脸理所当然：“喂你血啊。”

    成渊做不到。

    钟翎带成渊熟门熟路来到一家面馆，面大份，牛肉加量，本来一份牛肉面只要十块钱，硬是加料加到三十，满满的一大盆，一筷子下去，大块大块的牛肉细嫩可口。

    这一次，钟翎不是划的手指，而是手腕。

    不知有意无意，行走间，肩膀碰一下，分开，再轻轻碰一下。

    秋天早上有点冷，钟翎浑身冒热气，巴掌大的距离，成渊如今有身体寒凉，更明显感受到身边的人正源源不断散发的热意。

    细微的碰触都能引起些微的涟漪，但两人都很克制，脸上表情没有丝毫的异样。

    钟翎看别人的时候，会习惯性看人脸上额头鼻尖的倒三角区域，看成渊却喜欢盯着他的眼睛看：“我饿了，一起去吃点东西？”

    钟翎却很坚定，“但是能让你舒服点不是吗？”

    成渊瞳孔紧缩，一时怔然无法思考，怔愣中，钟翎把手腕伤口压在他嘴里，血液前仆后继流进他口中。

    钟翎没有避开，两人就这么一路碰过去。

    成渊还是不松手，他在想办法改变钟翎的办法，办法还没想出来呢，钟翎右手被握住动弹不得，干脆左手往利刃上送。

    驾驶座上的周黎好奇看过来，前后座隔板刷一下关上，挡住他好奇八卦的目光。

    钟翎也不问他大早上来找自己干什么，他摸摸肚子，刚晨练完，消耗了部分体力。

    手上不自觉地用力收紧，成渊摇头：“治标不治本。”

    冷的时候适合吃一些热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