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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母，你知道母亲为何喊我羊羊吗？”

    两人在沈府待到了中午，沈杨一直在房间里陪着赵姨娘，彬王并未打扰。

    是巧合吗？

    “王爷为什么总是这么帮我？”

    “人之常情。”彬王并不在意，只是看向沈杨的眼神有些不一样，“本王不希望你我之间如此客气。”

    和离也是最好的办法，赵姨娘一天待在沈府，沈杨就一天无法安心，且赵姨娘与沈侍郎和离，沈杨也能和沈家扯清关系。

    此次来沈府，沈杨带的是岚夕，眼见赵姨娘再次陷入昏睡，他用拧干的湿毛巾擦去赵姨娘额头上的细汗。

    这样陌生的感觉是什么，像伸手握住云朵、又似溪水淌过掌心，像雨声、风鸣。

    怔了一瞬，沈杨问道：“为什么？”

    “后来呢？”

    闻言，沈杨握着筷子眼帘微垂不敢去看彬王的眼。

    第44章 好转

    “恩？”

    七岁？沈杨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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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杨追问，“从什么时候开始很少叫了？”

    “谢谢。”

    “沈公子不是说过，本王是个好人吗？”

    沈杨虽是赵姨娘的儿子，但如今身为王妃，不能久留沈府，否则会传出闲话，所以沈杨只能把岚夕留下来照顾赵姨娘。

    “后来赵姨娘就很少叫了。”

    米饭上多了一块颜色鲜亮的红烧肉，沈杨忽地回神看向彬王，意识到自己走神了。

    “好像……”岚夕外头沉思片刻，说道：“好像是从少爷七岁那年生了场大病后，赵姨娘就很少叫了。”

    可沈杨怎么会不知道彬王这是托词，涌现的陌生情愫骤然拨动了心弦。

    沈杨楞了一下，解释道：“刚才，娘喊我羊羊，所以有些好奇。”

    沈杨不解。

    “抱歉，王爷，我走神了。”

    彬王看见沈杨咬着筷子不知在想什么，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他碗里。

    “少爷怎么忽然问起这个？”岚夕目露疑惑。

    沈杨想起爷爷上辈子和自己说过的一件事，自己小时候经常哭，可一旦叫他羊羊的时候又会破涕为笑。

    “只剩下两个月了。”

    岚夕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说完便端着水盆离开。

    “让赵姨娘和沈大人和离吧。”

    岚夕拿过擦汗的毛巾放进铜盆里清洗，水声让沈杨侧头看向岚夕。

    这个问题让彬王表情少见的呆住了，不过很快，彬王恢复自然，回答了沈杨。

    下午，彬王等到沈杨父亲沈侍郎下朝与之交谈，沈杨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是归来时，彬王的脸色不怎么好看，想来谈话的内容并不好听，于是沈杨没有多问。

    “恩。”沈杨目送岚夕离开，转头看向赵姨娘。

    “原来如此，赵姨娘可能还以为少爷是孩子，已经晌午了，奴婢去为少爷准备午膳。”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彬王开口道：

    回王府的途中，彬王主动开口说起和沈侍郎交谈的话。

    “带赵姨娘回王府，本王让御医照看，沈大人那边，本王会处理。”

    午膳的时候，彬王陪沈杨一起用膳，饭桌上，两人都有些沉默。

    “少爷不知道是正常的。”岚夕把拧干的毛巾递给沈杨，“少爷在羊年出生，赵姨娘就为你取了这个小名，但是少爷一直觉得叫羊羊像个小女孩，所以不喜欢。”

    乍然闪过，徒留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