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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想什么？”

    沈杨没有注意到床上的赵姨娘，眼睫正在微微颤动。

    第47章 启程

    她也明白，自己的身份哪里值得彬王亲自前来，还是为沈杨传话，虽然彬王不说，可是作为一个母亲，赵姨娘还是察觉到端倪。

    得到沈杨的答复，赵姨娘松开手，之后没聊一会便疲惫不已，沈杨扶着赵姨娘躺下休息。

    彬王见沈杨频频走神，出声询问。

    平常不是在彬王院子里准备的暗室调制治疗方案就是赵姨娘的院子，只要得空就陪着赵姨娘。

    说着，赵姨娘想起昨天彬王前来的场景，即便是坐在轮椅上，彬王的气势依旧让她颤栗，尤其是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哪怕彬王不是刻意，却依旧让赵姨娘心生畏惧。

    自打回到京城，彬王愈发忙碌，每每到了治疗的时间，沈杨才能看见彬王，知道彬王忙，沈杨自然不会像之前那样贸然闯进书房。

    结束完今天的治疗后，沈杨再次为彬王诊脉，彬王的身体已经产生的抗药性，导致治疗收效甚微。

    沈杨垂下眼帘，轻声说道：

    但对于沈杨而言，这无疑是个挑战。

    ——再等等吧，也许还有其他可能。

    “按照你的步骤来便是。”

    “杨儿要好好照顾自己。”

    尤其是身为医者却无法救治患者的压力混杂焦虑如山倒，令沈杨喘不过气。

    赵姨娘的手抓得很紧，沈杨有些吃疼，在赵姨娘隐含忧虑的眼神下缓缓点头。

    即便如此，依旧难以处理，沈杨只能尽力而为，之前预估的时间需要再度拖长，彬王对此并不在意，时间对他而言已经不重要。

    随着时间的流逝，赵姨娘逐渐消瘦虚弱，仿佛死亡正在一步步靠近，等待收割。

    皇室的感情寡淡，赵姨娘担心沈杨陷进去，再也出不来，她时日无多，帮不了沈杨什么。

    相对于沈杨的腿伤只是需要时间恢复，彬王的情况就有点复杂，再次毒发导致的紊乱花了两周的时间进行稳定才重新开始治疗。

    “好，我会的。”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沈杨和彬王踏上离京的马车。

    一开始得知消息的痛苦在每日的陪伴下化为无形的焦虑，这种焦虑在看到赵姨娘身上的变化后愈发明显。

    彬王不是泛泛之辈，赵姨娘知道沈杨聪明，否则不会在王府这么快就站稳脚跟，还得到彬王的青睐，可是她仍然为沈杨担心。

    坐在马车上，沈杨掀开帘子探头往后看，思绪回到五天前。

    “对不起，最后陪伴你的人是我，而不是你心心念念的儿子，我不是有意占据这具身体，对不起……”

    两人都很有默契的不打扰对方。

    只要双腿能再次站起来，彬王愿意付出更多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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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沈杨回过神，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我在想治疗王爷的方案。”

    赵姨娘看出沈杨的紧张，笑道：“王爷没有说什么，只是告诉娘，你最近太累了，昨天得空才睡迟了。”

    沈杨脑袋里闪过一个危险的治疗方案，又迅速被他甩在脑后。

    距离沈杨受伤已有一月有半，腿伤好的差不多，已经不用固定板，但距离完全恢复正常还要一段时间的复建，走动时也有些跛足，平时走动也还是使用拐杖。

    赵姨娘握住沈杨的手。

    微风拂过，吹散每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