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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杨意识到接下来彬王要说什么，他呆呆的看着彬王，目露哀求。

    “羊羊。”彬王担心的呼唤沈杨。

    他想回去，回去实现这个理想；他想回去，回去见已安眠土地之下的至亲。

    怀中的人身体僵硬，就像一具没有魂的木偶，祁衍用力抱紧，一遍又一遍的说道：

    越是如此，祁衍就越发担忧，皱眉呼喊着他。

    半响后，彬王听到沈杨说：

    “王妃，你身子本就不好，怎么可以那么晚还跑到院子里坐，还喝冷茶。”如弦一边为沈杨束冠一边喋喋不休，为沈杨不好好照顾自己而不满。

    如果没有祁衍，或许自己早已被这个世界消磨了意志、同化，正是因为祁衍，沈杨才能是沈杨，还能牢记自己的初心。

    可是，那些话还是传进沈杨耳里。

    他就站在那，平静的注视彬王，眼神却是涣散的。

    沈杨不认识，但是倚风却熟悉的很，这是他们暗卫的头领。

    我知道……

    爷爷常对沈杨说一句话‘宁可药柜生尘，但愿人间无疾’，沈杨时刻牢记，也为之努力。

    沈杨乖乖听着，不敢反驳。

    虫鸣声渐渐淡去，一切都安静极了。

    一进书房，沈杨就感觉到里面沉凝的气氛，他走到彬王跟前，后者放下信抬眸看他。

    沈杨没有哭，甚至没有一点表情。

    沈杨身形微顿，抬眸走到祁衍身前抱住了他。

    后面的话不用说，二人都心知肚明。

    “我在，羊羊。”

    倚风听到了，心中有所触动，他顺着沈杨的目光一同从院子中看向明亮的圆月。

    万里河山吗……

    马车很快就从寺庙离开，跟随沈杨一起离开的还有倚风和一个陌生男人。

    “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人间欢喜、万里河山。”

    也许，两个世界的月亮都是一样的圆。

    以常人的身份。

    穿戴整齐后，沈杨刚要用早膳，彬王身边的侍卫前来请他过去。

    这是沈杨第一次没有叫王爷，而是直呼其名。

    如果不是急事，彬王不会一大早就派人请沈杨过去，所以沈杨只简单吃了几口垫垫肚子就过去了。

    第二天，沈杨醒来后被如弦知晓难免一通念叨，他揉着太阳穴强打着精神睁眼。

    沈杨没有说话。

    真想去看看……

    不要说、他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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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件事我没有告诉你。”彬王的语气紧绷，“平阳王手中有另一支兵现在正在围攻京城。”

    祁衍看出沈杨的不对劲，可是沈杨却非常冷静，冷静的仿佛听到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一路上，他们都没有过多停歇，每到一个驿站，就换了一辆马车。

    沈杨看着他，却没有分毫视线落在他身上，他说：

    爷爷一直有个愿望，就是想去长白山看看，看那触手可及的云和皑皑雪花，沈杨答应爷爷，暑假就带他去。

    “赵姨娘病危，我会安排人尽快将你送回京城，去见赵姨娘……”最后一面。

    “谢谢你，祁衍。”

    可是却再也没有机会。

    “好。”

    “羊羊……”

    沈杨喝完一壶茶，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