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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杨一愣，不知如何回答，祁衍劫走话头，“刘大人不妨先试上一试王妃的医术。”

    “你想学是好事。”

    两人说话都放低了音量，没有吵醒如心。

    “人生在世，不该只有一条路。”

    这番话，如弦听不明白，过往的经历和现实告诉她，男人是天、女人是泥，未来最大的幸运就是嫁一个好人家，然后诞下子嗣。

    等到出书房，外面已经是子时了。

    圆月当空，烛火朦胧。

    “奴婢想和王妃学医，奴婢想和王妃一样，济世救人！”

    她踉跄的跟在沈杨身后，少年瘦削的身影在她眼中显得无比高大，仿佛撑起另一片从未料想过的天空。

    第74章 御医

    皖南事态严峻，他们不好久留汶城必须尽快解决，可是疫病不是一时片刻就能好，所以祁衍打算将队伍拆分，他带人先行离开，刘大人和沈杨、祁襄、几个官员留下。

    最后，沈杨妥协，他将这两天总结出来的小册子交给祁衍，并分走一半从京城运送来的物资。

    “奴婢……”如弦张张嘴，又说不出口。

    如弦猛地抬起头，鼓足勇气对沈杨说：

    月色似锦，淌了一地静谧。

    沈杨和如弦回去休息，路上不时打着哈欠，如弦在一旁打着灯笼，迎面撞上前来给彬王汇报的下人，见到沈杨赶紧行礼又匆匆离开。

    “想必是照顾温音累了，让她睡会吧，现已入夏，夜里也不太凉。”

    “王妃师从何人？”

    天色已晚，刘大人先行离开，沈杨和祁衍在书房里说着话。

    如弦抬头看向他，心有触动。

    刘大人在朝中的分量不轻，若发生什么事，可以镇住场面，不过沈杨担心祁衍的安危，可是皖南那边时不待人。

    “自然，知识不会因为男女而产生区别。”

    “王妃这是要赶奴婢走吗？”

    “王妃真的要教奴婢医术吗？”

    这些话让如弦目露疑惑，“自打奴婢进了王府，就是王府的人。”

    身为女子有太多限制，但凡医者从不收女学徒，可是沈杨却说是好事。

    如弦一听，手里的灯笼抖了抖，险些握不住，垂目问道：

    两人回到院子，如心正坐在院里的石桌旁打瞌睡，脑袋一点一点丝毫没有听到他们靠近的脚步声。

    两天之间的关系还在京城就被沈杨看出点端倪，如弦作为姐姐自然知道。

    “你年纪也不小了，有想过离开王府做点什么吗？”

    沈杨停下脚步，如弦提着灯笼的手紧了紧，目光犹疑。

    自己的妹妹值班时打瞌睡，作为姐姐的如弦羞愧不已，刚想上前摇醒她却被沈杨拦住了。

    正沉浸在梦中的如心忽觉失重，胳膊一下没撑住，整个人惊醒了过来，迷迷蒙蒙睁开眼，发现姐姐站在自己跟前，一副要训人的表情。

    “这成何体统！”

    “除这以外呢？”

    如此也好，刘大人收起药方。

    那人应该是接应倚风的人，沈杨精神一震，打趣道：

    “倚风来了，如心该高兴了。”

    “臣会慎重考虑王妃动员汶城大夫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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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杨惊讶道：“你想到那里去了？放心，王府不可能敢你们走，只是你不想做点什么吗？难道就是当个丫鬟？”

    树影摇曳中，沈杨扶起如弦。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