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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头的倚风听到响声开了门，夜晚的凉风从门外吹了进来，驱散最后一丝睡意。

    “屋里太黑了……”

    一旦开始假设，往后的思绪就像打开水闸一样倾泻。

    隐秘身形、窃听是暗卫的长处，倚风听得差不多记下那些说坏话的御医便离开了。

    外屋打瞌睡的如心听到动静赶忙起身，却一脚碰到椅子，顿时引起一阵响声在寂静的夜晚尤为明显。

    “没什么事，你们去休息吧。”

    嘴唇在沈杨耳边厮磨，吐出的热气打在耳廓上，落在沈杨跳动的心尖上。

    赤足踩在地上，刚一动就撞到一样东西上，沈杨勉强分辨出那一团黑影是轮椅上的祁衍，轻声唤道：

    屋外的月光也随之流进屋内，沈杨终于得以看清屋内摆设，他找到了打火石。

    祁衍把玩着沈杨的赤足，时不时捏了捏圆润饱满的趾腹。

    连马车已经到达都不知道，府内的祁衍等了许久没等到沈杨回来，得知沈杨睡着了还在马车上没有下来，下人又不敢惊动王妃。

    “王爷这么晚怎么还在这？”

    沈杨、喜欢孩子吗？

    虽说如此，但沈杨并不会使用打火石，还是让倚风点亮了烛台，沈杨拿着烛台进了里屋，如心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倚风见状脱下身上的外袍盖在她身上，如心并未察觉，趴在桌上又睡着了，倚风在旁边站了一会，走了出去并关上门。

    “王爷？”

    不料，刚一走近，眼前场景骤转，再回神人已经在祁衍怀中，温热的大手握住脚踝，并慢慢往下触及冰凉的脚掌。

    如果沈杨喜欢女子，是否会像看着温音一样，怜爱的看着自己的孩子？

    祁衍终是放过了他，沈杨站起身的时候，眼角还泛着微红，像初春桃花的嫩红。

    如果、如果……

    沈杨没有多想，摸索着走出去，压低声音呼唤。

    “如弦？如心？”

    睡着的沈杨很乖，安安静静的靠在祁衍怀里，呼吸洒在祁衍的脖项。

    沈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皓月当空，屋内没有点蜡烛显得十分昏暗，只能凭借依稀月光起身。

    “王妃。”

    忙碌一整天，沈杨送走大夫后回去的马车上不自觉睡下了，科技水平的底下让他不得不用烈酒消毒，闻久了便有些醉意，让沈杨睡得更沉了。

    于是祁衍亲自去接沈杨，满身的酒气险些让他以为沈杨喝醉了，仔细一看，面色红润健康并不是醉酒。

    他想起沈杨对待病患和下人那种平和的态度，深觉那才是身为医者该有的性情，不为权势所折、不为位卑而厌。

    脚下的触感太过敏感，沈杨半边身子都酥麻了，将脸埋进祁衍怀中，轻声应道：

    隐约间，江阳舒对沈杨的印象不断趋于完美，只除了——男妻的身份。

    第76章 送别

    里屋依旧暗得很，除去淌进来的月光，就只剩沈杨手中烛台的光亮。

    “怎么不穿鞋？”祁衍的声音没有丝毫睡醒后的慵懒，也不知是何时醒来。

    他走后，江阳舒也实在忍不了起身离开，作为医者他们不为患者考虑，却在议论他人，当真是在宫中呆久了才染上种种陋习。

    同僚找到江阳舒时，他正在院子里往沈杨所在的屋内看去，同僚劝他不要和那些人计较，可是江阳舒在乎的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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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不小心点？”

    “知道了。”

    但是并未得到回应，想来是睡着了，不过彬王怎么在这坐在轮椅上睡着了？

    沈杨靠在祁衍怀中，慢慢蜷起脚趾，眼角泛红。

    祁衍垂目看着，心想，如果他能站起来，就可以这样抱着沈杨回去。

    江阳舒师父是太医院院正，其他人自然不敢多话，话题被打断，只得作鸟兽散。

    沈杨循着声音找过去，看见如心捂着腿面目扭曲，心里一松，面露笑意。

    沈杨点亮里屋两盏灯，将烛台吹熄放在一旁靠近床边。

    “夜里凉，以后要记得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