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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虽如此，其他人脸色还是凝重，沈杨的才华和能力他们有目共睹，失去沈杨对于医术界、对于大虞都是一个巨大的损失，而他们并不想看见一个富有才华的年轻人为了百姓死在他们前面，宁愿那是自己。

    第93章 成功

    药方中每一样药草的剂量该如何处理？少了会令之后的药无法再起作用，多了会让沈杨如同那只暴毙的老鼠一样。

    房门合上后，躲在院门外一个不起眼的下人不动声色的离开了官府。

    沈杨躺在床榻上，安静的看着屋顶，身边为其诊脉的大夫换了一个又一个，但没有一个人敢轻易下定论。

    就在这时，有下人过来通报。

    得知姜神医会一起陪同，大夫们沉重的心情终于有所缓解，有位年轻的大夫勉强露出轻松的笑。

    “先生说笑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同样惧怕。”

    大夫们张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眼前的画面如同巨石压在他们心头喘不过气。

    众人的目光下，随着时间的推移沈杨脸色由苍白逐渐转为红润，虽然这红润并不明显，但已经足够让在场的其他人高兴。

    一味味药材被陆续加进去，浓烈的草药味溶于升起的白烟呛得人落泪。

    “诸位这般是对自己不信任吗？”沈杨出言缓和气氛，“可是我却很信任诸位。”

    大夫们中有一人看着沈杨即将喝下药汤，心中又担心起药方是否有偏差，抬手想阻拦可沈杨已经将其完全饮下，见状只得将手放下。

    血四处溅开，染红了沈杨的衣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没有反应过来。

    褐色的药汤倒映出沈杨的样貌，因为疫病的缘由，沈杨的嗅觉不如以往灵敏，并没有闻出药汤里那些微的不对劲。

    碗底还残余一点药渣和药渍，如弦接过忧心忡忡的注视沈杨，其他人亦如是。

    可作为试药对象的沈杨却显得无比平静，若不是清浅的呼吸和睁开的双眼，几乎让人以为他已经沉睡。

    “既然神医无法到场，我们先开始吧，南方的百姓不能继续等下去。”

    紧锁眉头的大夫们终是写下了第一方应对疫病患者的药方，无论是来往的下人还是煎药的药童，府中上下的气氛都格外沉重。

    首次将药方试用在患者身上，后果会是怎样，没有人清楚，老田只是侥幸捡回一条命，可沈杨呢？

    何况沈杨的身份，一旦死去，不是他们这些人中任意一人能承担，且他们并不想看见沈杨死在他们眼前，所以忧虑不决。

    沈杨的话有效的打消了一些大夫们的低落情绪，老大夫站出来，道：

    “启禀王妃，姜神医乘坐马车被几只疯狗拦了去路，马匹受惊，姜神医从马车里摔出来昏了过去。”

    一旁的如弦看着大夫们一张张沉凝的脸，心一下被揪了起来，恐惧和担忧擒住他的心脉，令她难以呼吸。

    果然，此事不出沈杨所料，剧情不会让他轻易达成目标，他站起身，语气平淡的对大夫们说：

    一炷香后，熬好的药汤辗转于一个个人手上，最后被如弦接过送入屋内。

    “诸位不用担心，沈杨相信诸位的成果，并且我已经让姜神医赶来。”

    沈杨意识混沌，再难支撑、轰然倒地，迷蒙间他仿佛看见前世的小院，推开院门，爷爷正在院子里晒药，看见沈杨回来正冲他笑。

    如弦为沈杨重新包扎好伤口，她感受到沉重的氛围，低下头祈祷王妃能够收回这个想法，但显然是不可能。

    “诸位不必再犹豫了，时不等人。”

    “小先生值得我等景仰。”

    “小先生说的对，我们已经试了这么多回，虽然之前都是在老鼠身上，但是相信不会有事，一定会成功。”

    就在所有人以为他们成功的时候，沈杨忽然捂住胸口面目扭曲，最后张口吐出一团黑血。

    他的安静和其他人的焦虑形成鲜明对比，再一次被要求诊脉后，沈杨坐起身，开口道：

    铁证摆在眼前，众人不得不接受事实，同时也明白了为何这段时间，沈杨一直让如弦传话却从来不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