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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殿外走进来一个太监在太后身旁耳语几句，刚才还有些昏昏欲睡的太后瞬间清醒，让宫女们都退下。

    “你若不是彬王妃，未来定有所成就。”

    “回太后的话，那是沈侍郎沈大人。”说着，太监又加了一句，“也是彬王妃的父亲。”

    他终于明白为何三皇子如此看重自己的弟弟，只是这样的看重不是好事。

    “废物！”

    这话一出，太后的眼神都变了，去让宫女请沈侍郎过来。

    ‘滴答’，是水珠落地的声音，可仔细一看，那不是水珠，而是从太后掌心流出的血珠。

    这个时候的御花园正是菊花盛开的时候，甫一踏进就能嗅到菊花的香气。

    很快，一个暗卫出现在殿内，正是之前在十三皇子祁襄手里逃出来的暗卫，他已经从皖南回到了京城。

    或许是姜神医和爷爷过于相似，沈杨在他面前很是安心，语气放松。

    马车里的沈杨正在和姜神医聊起刚才的一幕。

    太后攥紧拳头，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年前，闻漱初来京城便得到先帝的瞩目，后来抬进宫中的时候，如果不是她和母家极力阻止，恐怕就要从正门进宫，即便如此，闻漱得到的丝毫不逊于当时她这个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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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口包扎完后，太后神情郁郁，太监见状，适时提出去御花园散心。

    太后问清来龙去脉，得知自己的计划失败，顿时大为光火，抬手直接把梳妆台上的东西都甩了下去。

    太监听后点点头，这个暗卫怕是留不住了。

    闻言，沈杨看着姜神医有些恍惚，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姜神医和爷爷太过相似，到底是巧合还是天意？

    太后在宫女太监的陪伴下走在小径上，忽然瞥见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于是问了身边的太监。

    这让沈振怎能不忧心，他看向马车，想起刚才离城的一幕眼神恍惚。

    ——他选择的路，真的对吗？

    有一个胭脂盒被甩到刚才报信的太监脚下，里面的脂粉撒了一地，太监立即跪下。

    那把仿佛遮天蔽日的万民伞令姜神医震撼。

    疼痛让太后清醒了过来，她挥退暗卫让太监喊来御医。

    沈振第一次对自己产生质疑，但很快就将这个想法甩掉。

    正如现在镜中的人，容颜衰老。

    沈振清晰的看到三皇子说完这些话后，眼里闪烁的杀意，如果三弟沈杨始终不愿归顺，恐怕就将成为三皇子脚下一枚染血的踏脚石。

    马车行走在秋初的大道上，一片枯黄的落叶悄然落在车轮底下，碾成碎末。

    此行，沈杨不光是前去赴鸿门宴，还有就是去到京城和御史大夫联手揪出朝廷中的蛀虫。

    等御医的途中，太后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太后一听，气地咬牙切齿，彬王、彬王、又是彬王，先帝喜爱彬王母亲要将太子的皇位送给彬王；即使双腿残疾，却在彬王妃嫁过去后在百姓里名声转好；事到如今，又有人传出皇帝得位不正。

    在沈振派出之前，他被三皇子叫去，此行不仅仅是护送彬王妃前去京城，作为彬王妃的兄长，三皇子让他路途中劝服彬王妃。

    “要是天下人都和你一样尽自己所能，恐怕大虞就是另一番光景。”姜神医打趣道。

    皖南百姓送别沈杨的一幕，不仅令沈杨惊讶，更是令沈杨大哥沈振忧心忡忡。

    为什么？为什么好事都让闻漱和她的孩子全夺走了？为什么？

    太后坐在梳妆镜前任由宫女为自己戴上珠钗，刚刚秋初，太后的宫殿就烧起碳炉，为了不让太后太热，宫女在一旁打扇子。

    京城，皇宫。

    “别把人留下。”

    可以说，当时的闻漱冠绝后宫，一向贤明持重的先帝为她种种破例，那时候的太后呢？

    “太后息怒，都怪彬王夫妻太过狡猾，暗卫才没能做好事。”

    沈杨笑了笑，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红，“姜神医过奖了，我只是尽我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