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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没等沈杨安抚，就有下人前来通传。

    沈杨和如心一起出来，他没有立刻就走，留在外面的院子待了一会。

    她嘲讽的看着沈夫人，而后嫌弃的收回手，用帕子擦拭自己的指尖，手一松，用过的帕子被丢在沈夫人的面前。

    沈杨眼疾手快将如心推到一边，自己后退一步，手背感觉到一阵刺痛。

    “王妃，哈哈哈，一个男人当王妃，沈杨你算得了男人吗？当得了王妃吗？一个孩子都没有，算得了什么王妃！”

    ‘你的父亲，一个过世的太傅，能给你撑腰吗？你父亲的学生，又有几个在京城？’

    沈杨还没说话，如心就忍不住了，几步上前挡在沈杨跟前呵斥。

    “小心！”

    早知今日，她为何要逼赵姨娘！为何要逼沈杨！赶走了他们，却把豺狼引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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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药的气味不对，沈夫人如今的问题恐怕有部分是出在药上面。

    沈杨在如心得提醒下抬起左手，发现手背上有三道被指甲划破的血痕，想来是刚才推开如心的时候被沈夫人划到了。

    “人老珠黄，母家没权没势，你拿什么和我挣？”

    说着，外面又有几人进来，一起将沈夫人抬起送上床榻。

    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她在沈府的权利、夫君的爱，甚至自己的陪嫁丫鬟也在柳姨娘的算计下赶出了沈府。

    大致明白是什么情况的沈杨带着如心离开，受到惊吓惊魂未定的如心余光扫到什么，忽然叫住了沈杨。

    沈夫人崩溃不已，她的世界在柳姨娘的一字一句下被割得支离破碎。

    如心觉得是自己无能，出门一趟就让沈杨受了伤，一时情绪低落。

    闻言，沈夫人神志恍惚了一瞬，视线中的如心变成笑着对她炫耀的柳姨娘，心中的怨恨骤然高升，猛地扑了上去。

    “滚出去！杂种！你怎么会在这里！是来看我的笑话吗？杂种！你和你娘一样贱！”

    沈杨皱了皱眉，拦下要和沈夫人对骂的如心。

    为什么、为什么！

    刚才的攻击似乎耗尽了沈夫人所剩的气力，她倒在满地的狼藉上，手掌被破碎的瓷片划破，可她沉浸在虚幻的胜利中，对着地上用力握紧双手。

    柳姨娘摊开手，纤细白嫩的手指上涂着漂亮的蔻丹，指甲划过沈夫人的脸颊，看着沈夫人满脸泪水和惧怕的神情露出满意的笑容。

    “沈大人三顾茅庐，只为请本王妃登门，沈夫人知道是为何吗？”

    不一会，一个侍女端着药从沈杨身边经过，刺鼻的草药气味让嗅觉比较敏感的沈杨眉头微皱，目送侍女把药汤送进去，屋门缓缓关上。

    女人崩溃大哭，外面的下人被惊动赶进来。

    如今的沈夫人显然神志不清，不再如曾经一样步步小心，已经有了疯态，到底是受了多大的打击？

    柳姨娘环顾四周，目露嫌弃，再看向沈夫人说道：“真是可怜，要强了一辈子，除了一个沈夫人的名号，什么都没给自己留，赶走了小妾的孩子又怎么样，人家转头就做在比你高的位置上，你要对着他磕头、行礼。”

    “小伤而已。”沈杨垂下手藏进宽宽的袖子里。

    “放肆！你一个侍郎之妻也敢辱骂王妃！”

    她倒在地上大声哭泣。

    “女人做到你这个份上，也真是——”柳姨娘蹲下，捏着沈夫人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说道：“丢人。”

    沈杨见此情景明白沈夫人已经疯了，再说其他也无济于事，本想从她口中探一下沈侍郎的虚实，眼下也没法。

    “对了，你还有你的孩子，可惜最成器的大儿子被你气出家门，小儿子不成器，一个女儿满脑子想着情爱。”柳姨娘笑道：“除了沈夫人的名号，你还有什么？”

    沈夫人一听丝毫不惧，反而笑了起来，笑声让人发瘆。

    在她走后，沈夫人呆坐在地上良久，她爬到铜镜前，看到镜中如乞丐的自己，惊恐地捂着脸大喊大叫。

    说完，柳姨娘站起身，眼前的人除了哭什么都不说，无趣得很，带着自己的侍女离开了。

    “去死吧贱人！谁也赢不了我！”

    蛇蝎女人，或许说的就是柳姨娘吧。

    “王妃受惊了，夫人现下需要喝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