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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漱永远是闻漱，可太后已不在是曾经的皇后。

    第126章 赴宴（4）

    突然的声音让长公主抬头，刚过两岁的祁衍看着长公主怀里的母亲，口齿不清的喊着。

    “康乐，代我保护衍儿……”

    闻漱视线定格在虚空中，失去血色的嘴唇被溢出的血染红，笑着答道：“我答应他，要陪他。”

    “你永远赢不了闻漱。”

    十三皇子祁襄的母亲淑贤皇贵妃突然造访是出乎沈杨意料之外，而且她似乎特意过来帮自己，用意何为？

    宫殿里哭声一片，长公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当她狼狈的回到皇后的宫殿的时候，看见皇后站在镜子前，穿着太后规格的服饰。

    沈杨听完身体一颤，久跪的膝盖似乎又痛了起来，沉默着没有说话。

    长公主看着自己的母亲又哭又笑，身上的血渍又是那样刺眼。

    “王爷的婚事即便没有太后也会有皇上插手，现在能忤逆懿旨，往后违抗圣旨是什么罪，你该清楚，况且王爷府中不会永远只有你一人。”

    皇后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笑着笑着眼泪无端流下，她死死盯着铜镜。

    长公主摇着头，流着泪问：“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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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不论如何，这个人情沈杨是记在心里的，既然要见也就不推辞。

    沈杨停在一个规矩的距离，二人碰面点头示意，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赴皖之行启程的时候，没有过多交流，所以现在气氛稍显尴尬。

    外人在场，有些话就不方便说，淑贤皇贵妃带着人和沈杨擦肩而过，听到沈杨的轻声细语。

    淑贤皇贵妃脚步一顿，偏头看去，只见沈杨正低头温柔的抚摸着惠平郡主的脑袋，眼帘微垂，疲惫溶于神情，但依旧微笑着。

    淑贤皇贵妃并未立刻离开永宁宫，她站在宫门外似乎就是在等沈杨，宫女引沈杨过来后退到一旁。

    很快，她的儿子就要坐上皇位，而她就要当太后了。

    “母后，你从来没赢过。”

    当初的皇后，如今的太后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流着眼泪，语气平静。

    可他的母亲再也醒不过来，赶来的奶娘发现后，表情一怔，抱起祁衍将他的脸埋进自己的胸膛，看着死去的主子流泪。

    “两个人之间，怎么容下第三人？”

    沈杨垂下眼帘，皇贵妃是在敲打他现在暂时不要和太后起冲突，以免破坏计划，一切以大事为先。

    面前的少年瘦弱苍白，好似一阵风都能将人吹走，想起儿子在信中的话，淑贤皇贵妃也不忍逼得太紧，可是一切都迫在眉睫，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意气导致功亏一篑，淑贤皇贵妃只得狠下心继续敲打沈杨。

    “王妃，皇贵妃邀你一叙。”

    “我赢了！闻漱，是我赢了！”

    淑贤皇贵妃见状也不忍再敲打下去，张嘴刚想安抚给个甜枣的时候，惠平郡主被宫人追赶着跑回来了。

    她木讷的转过头，谁赢了？

    “娘？”

    “沈杨多谢皇贵妃出手相助，一定铭记于心。”

    “今日来永宁宫是本宫父亲示意，王妃不必记挂，还望王妃以后多加小心，不要枉费这番心意。”

    却也永远活在她们回忆的角落。

    当光照进污垢的角落，于是那束光就有罪，所以她死了。

    回忆里，她们始终是输家。

    长公主哭着说不出话，怀中的人慢慢失去呼吸，嘴角溢出的血沾到长公主的衣裳上。

    沈杨离开前殿的时候双腿还在打颤，一个宫女上前恭敬的行礼道：

    “郡主既然是来找彬王妃，那本宫就先行离开了。”

    不过他们都是聪明人，没有过多废话就直入主题。

    “好看哥哥。”惠平郡主拽着沈杨的衣袖，有些害怕的看向淑贤皇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