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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曾经也有人这样，亲昵又温软的唤他「大人」。

    姜茶看了一眼清冷如同薄雪的警官。

    大多犯罪的人情感和道德感就比常人要淡泊，更何况被关到特殊监狱里的穷凶极恶的犯人。

    姜茶舔舔唇，笑吟吟的道：“因为申请强制探监就能见到警官大人啦……上次见到警官大人，我就被大人的美色倾倒了，时时刻刻想着什么时候能再见大人一眼，但是没有机会，我只好自己……创造机会了。”

    只有叶璟自己知道。

    看他从一块儿寒凉的冰变成熊熊燃烧的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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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调戏的警官本人脸上的表情依旧未变，清冷又难以接近的模样，好像女孩大胆的话没有在他心上刻下半分痕迹。

    如此一板一眼，看着就有种……让人忍不住想打破他身上的自律与冷淡。

    青年微顿，语调很淡，神情也没有变化，但是莫名让人感受到了他的安慰之意。

    姜茶诧异挑眉。

    显然没想到对方会给出「去世」这个说法，但如果她的猜测是正确的话，这个说法又显得十分合情合理……

    叶璟眸光微顿，收回扶正垂耳兔玩偶的手，漠漠垂下浓密的长睫。

    声音清脆干净。

    心想她这都探不明白监了，碎片还要问问。

    少年的低唤像是戳中了某片遥远又模糊的记忆。

    “12787号。”

    叶璟垂下长睫，克制住伸手揉太阳穴的念头，猛烈的疼痛如同潮水一般涌来，冲击着他的精神。

    叶璟微垂着长睫，雪白指尖轻轻点在桌面上，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平静的问。

    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干净凌冽，在如此正式的审讯室，听起来比那日还多了一分压迫感。

    “节哀。”

    “你为什么要申请探监？”

    姜茶顿时抿唇，抑制住自己翘起的唇角，努力让自己的神情严肃，符合即将被审讯的犯人的身份，但是清澈剔透的茶瞳中还是流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姜茶咬唇，下意识回答了一声「到」。

    女孩白皙下颌微收，挺平静的嗯了一声，脸上的表情看不出难过，像是亲人去世这件事并没有让她的内心引起多大波澜。

    姜茶坐在椅子上，久久没有等到叶璟的回话。

    他的警帽戴的很端正，从帽檐下能看到一点漆黑的碎发，扫过色泽深重的眼眉，将那双本就形状漂亮的浅灰色眸子衬得更加干净好看。

    不过这种事挺常见。

    女孩坐姿端正，说话的语气一板一眼，如果不听内容，根本看不出来她是在调戏叶璟。

    叶璟的表情始终平静，冰雪般干净清透的面庞上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波动，在看见乖巧坐在椅子上的少年时，只是微微停顿片刻，眸光就无波无澜的收回，把垂耳兔放到自己面前，骨节分明的长指扶着毛绒兔兔把它端正摆好，冷淡的坐了下来。

    内心那点奇怪的念头顿时呼啸着翻涌的更加强烈。

    变态都有不少。

    叶璟若有所思扬眉。

    姜茶见警官坐姿端正，慢条斯理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类似审讯的档案本，平静翻开，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笔，准备记录的模样，以为这是申请探监的审讯流程。

    “非常抱歉，你的父母在来监狱的路上遇到了意外，被送往医院抢救，抢救无效去世了。请你……”

    在听到少年低软的「大人」两个字时，他心脏莫名跳空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