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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侧面看去,就像是叶璟伸手将女孩揽入怀中一样。
她下意识抬眸,定定的看着叶璟:“叶警官,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呼吸间都是青年身上凌冽干净的气息。
只要轻轻抬眼,就能看到青年根根分明的长睫,和长睫下方少见的浅灰色瞳仁。
“没有问题的话,12787号,你可以回到102号牢房了。”
叶璟俯身不过几秒的时间,就淡然起身,精致的脸颊上神情漠然,像是他刚刚的举动不过是为了按椅背上的按钮。
叶璟垂眸,慢条斯理戴上旁边雪白的手套,修长手指在桌沿的几个按钮上按了几下,隔档在两人之间的透明隔板缓缓上升。
他借着俯身的动作,垂眸在她耳边低喃。
后面这段话说的又轻又快,像是防止什么人听到。
叶璟直起身,嗓音清冷淡然,根本不像是刚刚在她耳边窃声低语过的模样,精致的眉眼一如既往的淡漠,狱警和犯人之间的距离分寸拿捏的很好。
“应该是有什么人故意抹去的了你的档案信息,防止你翻案。没有这些东西,调查起来会比较棘手,如果你相信我的话,麻烦你在监狱里再忍耐一段时间,我会还你一个清白的。”
在监狱生活了一段时间,姜茶自然理解最开始霍则言口中「在这里没有名字只有编号」是什么意思。
“这次探监作废,监狱会给再你一次申请探监的机会,作为补偿,这次的探监人选不局限于监护人和直系亲属,由你指定。”
狱警和机器人对他们的称呼都是编号。
姜茶感觉那点寒凉的薄雪气息更加明显了。
“姜茶,你想过上诉吗?”
“你父母的事,我很抱歉。”
叶璟略微施力,把小姑娘从座位上拉起来,然后平静的把抱了许久,已经沾染上些许他的气息的垂耳兔玩偶放进小姑娘的怀中,嗓音薄凉,又像是蕴着一种不易察觉的玩味。
除去了这层透明的隔板,原本仿若远在天边的人像是一下坠入凡间,和她的距离无比贴近,青年的存在感瞬间加强了好几倍,姜茶甚至感觉自己呼吸间都能感受到一点薄雪的寒凉意味。
叶璟拎着兔子玩偶的垂耳起身,将垂耳兔玩偶抱在怀中,踩着警靴漫不经心从审讯台走下,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如同中世纪走出的贵族,一举一动衿贵优雅,随便截下来一帧都堪比精致的油画。
“抱起来确实挺好抱的。”
拥有这样干净眸子的人,不像是会犯罪的人。
每个进入监狱的犯人都会被监狱赋予一个编号。
碎片进入审讯室之前被她折腾的扶手已经恢复了原样。
在这里,犯人会被抹去曾经的一切包括姓名,只留下这个编号,时刻提醒他身上背负的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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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茶眨眨眼,盯着青年伸过来的手,试探性的把小手放上去。
没有人会知道他们叫什么名。
“我调过你的档案。你的档案很干净,只保留了基本信息,这些基本信息和你上次在审讯室给我填写的大致相同,但是许多关键信息和关键节点发生的事统统被抹去了,罪名和用于审判的证据也被列为了SSS级机密,以我的权限无权查看。”
“我不认为你会犯罪。”
姜茶下意识低眸扫了一眼椅子扶手。
青年说着,漠然的伸出手,修长如玉的手指被雪白的手套包裹,显出几分禁欲的美感。
姜茶从没想过,自己的名字会从作为狱警的碎片口中说出来……
叶璟迈步走到姜茶面前,微微俯身,一手抱着垂耳兔玩偶,另一只手绕过姜茶,在椅子背后某处轻轻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