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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为是封朗月私底下做了什么针对颜桐的事情，才会这么慌张。

    萧有辞却道：“不必了。”

    自己这是被自己的小徒弟放鸽子了。

    什么玩意儿。

    可他越是不服软，那些弟子就看他越是不顺眼，他们看不起萧有辞，看不起颜桐，对掌门之徒这个身份却充满嫉妒，颜桐越弱，这些嫉妒就越是压制不住，要发泄到颜桐身上。

    只等他徒弟归来，便能一一教授给他。

    这可真是个新鲜体验，他撑着身子站起来，乌黑的长发从肩胛滑落，在书案上、雪白的衣袖上铺散开，萧有辞坐得太久，身体不太灵活，起身的时候踩到了自己的衣摆，整个人都晃了一下。

    门外，封朗月和封朗行正在练剑，听到动静停下动作，朝萧有辞行了一礼。

    封朗月眼尖，看到萧有辞的衣袖破损，当下问道：“师父，可是遇到什么事……”

    一个徒弟而已。

    封朗月却转过头，双目瞪圆，有些失神道：“师父竟然要下山，竟然要为了他下山。”

    把他那笨蛋徒弟送出去后，他终于清净了。

    这十五天，萧有辞没闲着。

    第16章 戾气   他眼尾发红，身上戾气暴涨。……

    萧有辞把他这段时间整理的功法典籍都拿出来，洋洋洒洒摆了一桌子。

    一开始只是小打小闹，可这些小打小闹不足以他们发泄心中的妒恨。

    却到现在还不见人影。

    可从天亮等到黄昏，也不见人回来，萧有辞静坐在书案旁，想了半晌，才想明白。

    封朗月愕然抬起头，却见萧有辞朝着山下的方向去了。

    然后端着破损的袖扣出了门。

    可就是这样，颜桐也没哭，他倔强地低着头握紧自己的书，沉默，却不肯服输。

    还没问完，就被萧有辞打断了：“颜桐呢？”

    这些情绪积攒着，到休沐的前一日，终于爆发了。

    封朗月往后踉跄了一步，扶住了封朗行的手臂，封朗行皱眉看着他：“师父不是警告过你了吗？你又干了什么？”

    他说不必了。

    他忽然想起什么，脸色一变：“今日是休沐日，他早应该回来了……”

    他在天璇峰上住了那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萧有辞对谁这么上心。

    封朗月愣了一下：“师弟不是在青竹书院读书吗？”

    竟是要自己亲自前往。

    落日余晖洒在天璇峰顶上，朝着四周的残雪都耀目了几分，这一片风光迤逦中，封朗月无端感觉有些窒息，他想起萧有辞之前警告他的话，身体害怕得发抖：“师父，是我的疏忽，我这就下山去看看情况。”

    课后，又少不了一顿嘲讽。

    早该回来了。

    趁着这段清净时候，萧有辞研究了一下门派中比较基础的修炼法典，准备给他徒弟安排一个十年金丹五年筑基。

    时间晃眼而过，书院的休沐日到了。

    课上，夫子提问，他一如既往没有回答上来，被夫子赶出门去罚站。

    萧有辞耐心有限，右手化刀，直接把繁杂的衣袖断了，扔在桌上。

    他不会养孩子，也不会教人修炼。

    夫子是个体面人，见他浑身脏臭，皱眉将他批评了一番，换来其他弟子哄堂大笑，说他是小乞丐，连衣服都不知道换。

    只是一个徒弟而已。

    颜桐也不为自己辩解，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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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皱眉看了一眼自己繁复的衣衫——封朗月兄弟这都是些什么爱好，净把他当花架子打扮。